留下的都心照不宣,即将参加接下来的&ldo;酒池肉林&rdo;环节。费渡从树上掐了一把小白花,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放进嘴里慢慢嚼,他百无聊赖地翻开通讯录,手指在&ldo;陶警官&rdo;上面悬了片刻,忽然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于是作罢。他静静地站了一会,颇有闲心地就着嘴里槐花的甜味吹起口哨来,渐渐地成了曲调。十分钟后,代驾赶到,战战兢兢地开着费公子那辆张牙舞爪的小跑上了南平大道。费渡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手机里的应用软件公放着一段有声书,清澈的男声语速均匀地念着:&ldo;……于连回答说:&l;我有一些暗藏的敌人。&r;……&rdo;代驾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很有些愤世嫉俗,认为费渡不是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就是整过容的十八线小明星,忽然听了这一耳朵,不由得有些讶异地扫了他一眼。这时,对面来了一辆开了远光的车,险些晃瞎代驾的眼,他暗骂一声&ldo;有病&rdo;,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旁边一打,开着&ldo;探照灯&rdo;的车风驰电掣地和他擦肩而过。代驾眼前还有点花,没看清那是辆什么车,不能在&ldo;有钱了不起啊&rdo;和&ldo;没素质的穷逼就不要开车了&rdo;之间挑出个合适的腹诽,感觉颇为遗憾。然后他听见&ldo;咚&rdo;一声,偏头一看,原来是他那雇主虚握在手里的手机滑落了。音频还在继续:&ldo;……&l;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其美丽,旅行者照旧向前进,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儿枯死吧&r;……&rdo;费渡睡得人事不知,敢情他是在用这个催眠。代驾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啧,果然还是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草包。年轻的代驾一边在深夜里胡思乱想,一边顺着笔直的南平大道稳稳当当地行驶出去,而方才那辆晃得他睁不开眼的车则在他们走远之后关上了大灯,悄无声息地一转弯,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寂静的西区。接近凌晨一点,跳了半宿的路灯彻底寿终正寝,一只巡视领地的野猫跳上墙头。突然,它&ldo;嗷&rdo;一嗓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虚弱的月光打在地上,照亮了一个人的脸,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张充血肿胀的脸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只能看出额角有一块半月形的小伤疤,额头上盖着一块被撕扯得十分不规则的白纸,好像镇尸的鬼画符。人已经死透了。炸着毛的野猫吓得喵失前爪,一不留神从矮墙上滑了下来,它就地打了个滚,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作者有话要说:注:&ldo;……于连回答说:&l;我有一些暗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