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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他腰下的软肉,压低声道,“桃夭既然是自愿的,那就说明他们已经谈妥了,你别捣乱!”

    阮修墨吃痛拧眉,转眸瞪向窦冰漪。

    一抬眼诧然发现,今日窦冰漪褪去妇人装扮,梳着双平髻,穿了一身浅粉的银丝苏绣牡丹裙,整个人都清滟昳丽,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他只惊艳了一瞬,想起桃夭就这么不明不白嫁了人,他的一颗心像是被扎了针一样。

    刺痛难忍。

    夜澈为何会突然将桃夭拉入局?

    今日祖父突然生了一场病,病因有些奇怪,陈姑和他忙得不可开交,便没顾得上承王府这场婚事。

    可即便如此,夜澈也至少该吱一声……

    见他似是冷静下来,窦冰漪借着扶他的机会,柔声劝慰,“你这几日忙着其他事,说不定王爷和桃夭另有安排,你千万冷静些,别坏了他们的事。”

    “他们能有什么事!”阮修墨嘴中忿忿不平,可终究还是听她的话坐下。

    他当然明白,桃夭和夜澈都不是乱来的人,他们既然站在这里,自然是你情我愿的。

    可正因如此,他的心越发不舒服,如堵了棉团似的。

    一个是他的挚友,一个是与他关系最亲近的……

    阮修墨忽然愣住。

    桃夭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他忽然想起那夜夜澈曾问过他,只是表妹?

    他记得自己也曾斩钉截铁地说,是。

    可如今,他疑惑了,桃夭对他来说,真的只是“表妹”吗?

    “你看!”窦冰漪突然推他一把,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夜湛正领着一队御林军匆忙而来。

    这时,逐风和折雨领着人齐齐迎了上去,将人拦在厅外。

    阮修墨心底猛地沉了沉。

    看来,夜湛定是收到消息了。

    他定下神,抓起酒壶往身上倒了半壶,甩开窦冰漪,跌跌撞撞朝外走去。

    ……

    夕阳西下,暮霭沉沉。

    夜湛率领的御林军和折雨带来的十数名暗军凛然对峙。

    “逐风折雨,你们是想造反吗?”夜湛仗剑而立,玄色铠甲在夕阳下墨红如血。

    逐风凛然回声,“王爷有令,谁也不能中断大婚,对公主不敬。”

    折雨斜倚着漆红梁柱,双手环抱胸前,慵懒抬眼,狭长鸦羽轻眨,“你跟他们废什么话,要动手就拔剑,老娘奉陪到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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