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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她没有写答案,只笑笑回写一句,“青龙挂壁,身披早点星灯。”

    将其挂到灯上,她就起身告辞了。

    不过多久,洛家请了媒人上门提亲,父亲本欲婉拒,媒人却将他亲手写的一封求聘书留下,请父亲转交。

    当时她心不在嫁人,只觉好奇,便打开看了,孰料,里面竟只写着这两句谜语联。

    “终究,是孽缘罢了……”

    神色有些恍惚,画面一转,窦冰漪仿佛看到七年前新婚燕尔时,洛京臣第一次捧着它走进屋里的样子。

    男子看着她的眼神,温润缱绻,仿佛他的视界里唯她一人。

    “阿漪,这朵玉兰像极了你……端庄秀雅,蕙质兰心。”

    那一瞬,她决意将自己变成那朵玉兰。

    渐渐的,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原来,她沉溺在那虚幻的温柔里,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

    也许真被阮修墨那厮说对了。

    她本该是烈梅。

    烈梅隆冬盛放,不屈风雪,不惧严寒,任她再怎么变,终也变不成恬静秀雅的幽兰。

    不过多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正是消失了大半夜的洛京臣。

    一进门,他就看见坐在桌案前剥桔子的窦冰漪。

    他最喜爱吃橘子,橘子当季的时节,她闲来无事总会剥好一碟桔子,等他回来吃。

    可今夜,他没功夫管这些。

    “你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为何要向母亲告状,害惜茹平白无故遭了母亲责难!”

    屋内一阵沉默。

    “你怎知是我?”窦冰漪的视线还落在窗柩上,甚至没有转眼看他。

    “除了你,还能有谁?”

    窦冰漪剥桔子的手微顿。

    原来,她在他眼中已是如此不堪……

    沉默了一会儿,她将剥好的桔子肉放进碟中,语气平静得诡异。

    “自入了这个家门,我受婆母的责难还少吗?”

    “我还在月子里就被婆母喊去立规矩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母亲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她向来嘴硬心软,即便立规矩,也不至于不顾你的身体,你配合着些,好好认错便好了。”

    窦冰漪抬指拨弄着桌案上的兰花,语气平静,似平日与他谈论晚膳喜欢吃哪道菜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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