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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惊雷一个轻跃,剑锋扫向那叠朱砂!

    唰一声!

    一片血红色在萧时凛眼前爆开。

    萧时凛在几声疾呼中下意识闭眼,只觉得面颊微凉,再睁眼时,众人一脸震惊看着自己。

    正面的落梅图洒上潋滟的红梅,却无人欣赏。

    丝竹琴音骤停,可萧时凛只觉耳际嗡嗡作响。

    此时,他满脸朱砂酒浆,忍气吞声的狼狈模样,就像一只掉进染缸里的糊了嘴巴的鹅。

    萧时凛指着罪魁祸首的惊雷,温文尔雅的脸几欲破功,“你!”

    惊雷把斩将放回剑匣中,朝着夜澈单膝跪下,“属下失手,求王爷责罚!”

    “你这没眼力见的东西,实在太不像话,舞个剑,还能惊着萧大人。”

    夜澈露出一个不忍的表情,“萧大人没伤到哪儿吧?”

    阮修墨偏又不咸不淡补了句,“一点朱砂酒浆还能伤身?难道萧大人是纸糊的不成?”

    身边的公子哥儿们随之发出几声嗤笑,女眷们也纷纷掩唇。

    萧时凛气得全身发抖,偏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

    身上是没伤,可脸面伤了啊!

    偏偏伤他的,是位高权重的承王!

    凭借这几年在官场练就的沉稳,他终是咬着牙忍下这口恶气。

    “臣无恙,多谢王爷关心。”

    阮清云见状,连忙招手让侍女撤了朱砂和墨砚,“快!扶萧大人到后院更衣。”

    萧时凛被搀走,定国公心满意足地命人将雪山落梅图裱起,寿宴重新步入正轨。

    同是画作,惊雷不过是承王府一名亲卫,技艺却远比洛紫昙要高超,更是别出心裁,定国公的反应虽是源于斩将剑,可对洛紫昙来说,却是实实在在打了她的脸。

    她喝着闷酒,目光落到不远处桃夭云淡风轻的芙蓉面上。

    想起萧时凛当着众人的面对桃夭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心中的委屈翻涌而上。

    洛桃夭明明都那么对他了,为何他还要这么做?

    母亲还说萧时凛是为了萧家安稳,为了世家联姻……

    呸!

    洛家有了她这个最受宠的公主帮衬,大哥何愁不能飞黄腾达?

    那些世家一个个野心勃勃,以柳太傅马首是瞻。可柳太傅呢,还不是得依附着父皇,才能有今日之势!

    洛紫昙越想越气,泛红的脸上神色越发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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