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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消失在寿安堂门前。

    周恪低头看向自己逐渐发麻的手臂,冷汗倏地浸透了后背,“来人!”他厉声喝道,嗓音却泄出一丝慌乱,“快传大夫!”

    整个二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然而,这一切周令仪都不知道了。

    她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

    屋内灯火通明,隐隐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掩唇微咳,也如行云流水般优雅。

    她心中有了猜想,迈着轻快的步子推开门。

    周砚卿斜倚在窗边软榻上,半张脸隐在烛光阴影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卷半开的书。

    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并无大碍。

    周令仪松口气。

    温既白果然还是靠谱的。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令仪,你可知错?”

    周令仪猛地抬眸,只见周砚卿不知何时放下了书,向来温润的脸上多了一抹凌厉。

    她垂下眼睫,目光虚浮地落在青砖地上,呼吸都不自觉变轻。

    但,心中却更加坚定。

    “令仪不知。”

    “我只知道,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

    周令仪抬起头,眼泪无声地滚落,她攥紧衣袖,喉间发涩——值得的,哪怕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豁出命去救他。

    不仅仅是为了报原主的恩,更因为周砚卿是上下两辈子加起来,唯一对她好的人。

    周砚卿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终是轻叹一声。

    他上前几步,温热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傻妹妹,哥哥不是怪你,只是希望你记住,凡事要先护着自己。你不欠任何人的,包括我。”

    这句话像惊雷劈进她心底。

    周令仪怔在原地,连眼泪都忘了擦。

    认亲后的三年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榨取她的价值——父亲要她懂事,母亲要她退让,连亲兄长都只当她是给周淑华赎罪的工具。

    从来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她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仰头望着周砚卿漆黑的眸子,里面的疼惜烫得她心头发颤。

    原来被珍视的感觉,是这样啊。

    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周令仪慌忙吸吸鼻子。

    忽然觉得脸颊发烫,赶紧将冰凉的背贴在脸上,偏过头小声嘟囔:“兄长还是不一样的。”

    周砚卿失笑:“四殿下把事情都和我说了,过几日我叫人备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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