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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还挂着点笑意。

    她用的那套药盘,是特制的,昨晚已经让人提前练了两遍。几味容易混淆的药材也调整过了顺序,一眼就能认得出。

    她写完后抬起头,刚好和柳棉云对上了视线。她笑了一下,轻飘飘的,带点挑衅。

    柳棉云懒得理她。她回头看自己桌案上的最后一味药材,像是陈皮,但颜色偏青,纹路发硬,她手一伸,折了点下来搓了搓,鼻尖一皱,写上:“青皮,作旧。”

    太监喊停,卷子收走。

    人群散开,陈国华凑到赵太医跟前,低声说了两句,赵太医没吭声,只把卷子翻了翻,挑了几份上前头。

    榜单很快贴出。第一名,叶凉蝉,满分。

    第二,柳棉云,差两分。

    叶凉蝉站在人群边上,脸上的得意藏都没藏,嘴角挑得老高,像个刚捡到糖吃的孩子。她故意绕了个圈,从柳棉云面前经过,语气甜得发腻:“你识药的本事也不错嘛,就是太细了,怕是心太杂了,慢一拍,吃亏咯。”

    柳棉云看她一眼,没说话。她注意到叶凉蝉袖口上沾着一撮细白药粉,分明是沙骨草今年宫里刚从南边新引进的药,太医院不少人都还认不全。

    叶凉蝉不该认出来。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了她。

    柳棉云低下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她不着急出声,现在还没到她动手的时候。

    最后一场,是实操。拿活人当病号,把脉,诊断,写方,再当场煎药,看下药手法稳不稳,药汤成色准不准。

    柳棉云坐下,案前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瘦得皮包骨,脸色发黄,眼神发直,咳了两声,还拿帕子遮着嘴,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她没急着问话,先搭脉。脉象浮滑,节律太整,像是服过药,藏着东西。

    “你平日里,是不是爱喝冷茶?晚上常常醒?”她问。

    那老太监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唇色发紫,舌苔厚腻,这不是虚寒,是里热夹湿。”她话没说完,已经起笔写了几味药:“柴胡、黄芩、法半夏、枳实、炙甘草,加减小柴胡汤。”

    她写得干脆,收笔时连赵太医都轻轻点了下头。

    煎药过程也稳当,火候准,药汤色清味正。

    轮到叶凉蝉上场,她一坐下,便自信开口:“咳嗽气弱,夜寒不寐,是阳虚。”

    说罢写下一大堆温补药:附子、人参、肉桂、干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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