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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通过了。

    她发来一句话:“爸中风了,左边半身瘫了,妈想送他去你医院。”

    我回:“不送。”

    她问:“你不认他了吗?”

    我回复:“我认草药里该认的,不认废弃药渣。”

    她没再回。

    过了几天,医院果然来了一个叫程广的病人。

    我让别的医生接手,整个过程没有去过一次病房。

    出院那天,我妈又来了。

    她看着我,说:“你爸这辈子亏你们姐妹了,可你真不原谅他吗?”

    我看她一眼,说:“有一种病叫不可逆损伤。”

    她站在原地,没再追。

    我爸走的那天,我没掉一滴泪。

    很多人说我是冷血的。

    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不想爱。

    是我太早明白了,有的家庭,是把女儿当代价养儿子。

    有的女儿,是要用整个人生去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我妈用八次试错,才换来一个她满意的儿子。

    可我们七个女儿,没人能退货。

    7

    我开始重新听懂“一枝”的声音,是在我35岁那年。

    她微信发语音给我,说她想来市里看我一次。

    她说,“我不是求你,是想见见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她在重庆卖药材,在市场租了个摊位。

    前些年倒腾黄连赚了点钱,现在也不怎么卖了,偶尔给老客户供货,维持个生活。

    她到了之后没进我家门,一直站在门口等我,手里拎着一小包永川秀芽和两根黄精,笑得跟小时候一样拧巴。

    “你小时候老说黄精补气,你自己多喝点,别总给病人调。”她递给我时手在抖,像怕我不要。

    我接过,按了门把手上的密码,让她进去坐。

    她一进门,看了我整整十秒,说了句:“你家好干净,比我想得干净。”

    我没回她话,只给她倒了水。

    我们沉默了几分钟,她才低声问:“妈前阵子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我点头。

    “又是为归元?”

    我嗯了一声。

    “那你还愿意见我,是不是想让我们几个人一起把她掰正?”

    我说:“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们几个。”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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