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她焚烧殆尽，警官，他今天婚礼的排场，花的不是我们的血汗钱那个沈家千金是傻子吗她家就没查过这男人的底！

    中年警察按了按太阳穴，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无奈：林小姐，冷静点。情绪不能代替证据。婚姻是个人自由，沈小姐的家庭背景也不是我们调查的范围。目前，仅凭你们三位的口述和这些材料，他点了点桌上的纸，确实无法立案。除非你们能提供新的、强有力的证据链，证明陆先生存在系统性诈骗行为。

    无法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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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字像四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三个女人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陈静压抑的抽泣和苏琪细微的、绝望的颤抖。

    林晚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铁锈味。一股冰冷的无力感顺着脊椎蔓延，比刚才的愤怒更令人窒息。她看着警察收起笔录本，公事公办地说了几句保持联系，有证据再提供的套话，然后转身离开。

    侧厅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婚礼重启的乐声。

    死寂。

    令人发疯的死寂。

    林晚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骨节处瞬间红肿。痛楚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心口那股被掏空又被狠狠践踏的憋闷感，几乎让她窒息。她输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渣踩着她们的血泪飞黄腾达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陈静停止了哭泣，抬起头，脸上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空白。家孩子未来全完了。那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却连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世界怎么能这么不公平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手指神经质地抠着廉价的塑料椅边缘。

    苏琪依旧蜷缩着，只是那细微的颤抖停止了。她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片死灰般的绝望。裸贷照片……那些不堪入目的威胁……它们迟早会发出去的。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在陆子渊风光大婚的这一天，彻底碎成了齑粉。也许……死了就解脱了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呵……呵呵……林晚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干涩、嘶哑，带着一种癫狂的意味，在空旷的侧厅里回荡，格外瘆人。好一个无法立案……好一个青年才俊……她踉跄着走向散落在地上的几张借条复印件，用高跟鞋尖狠狠碾过陆子渊的名字，仿佛要把他碾进尘埃里。

    陈静和苏琪都看向她，眼神里是死水般的绝望和一丝茫然。

    林晚停住脚步，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绝望被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