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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工作搞黄!让他社会性死亡!

    姐妹们,举报他工作单位!让他丢饭碗!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每一句都像淬毒的刀子,狠狠扎在他毫无防备的心上。他感到一阵窒息,猛地丢开手机,仿佛那是个烧红的烙铁。

    就在这时,砰!哗啦—!一声刺耳的碎裂声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浓烈刺鼻的油漆味。

    陈一凡心脏一抽,几步冲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楼下,他家那扇老旧的单元防盗门上,被泼满了大片猩红粘稠的油漆,像淋漓的鲜血,正顺着门板往下流淌,滴落在门口的水泥地上,触目惊心!门旁边的墙壁上,用同样的红漆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猥琐男死全家!

    几个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的年轻人正骑着共享单车飞快逃离现场,留下一串刺耳的哄笑声。

    楼下,几个早起晨练的邻居正对着他家指指点点,眼神复杂,有恐惧,有厌恶,也有冷漠。

    妈!陈一凡猛地想起母亲!他昨晚回来太晚太累,母亲已经睡下。他冲出卧室,母亲房间的门开着,老人呆呆地站在门口,脸色煞白如纸,枯瘦的手紧紧捂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恐惧和无尽的痛苦。显然,楼下的巨响和恶臭,还有外面邻居的议论,她都听到了。

    一凡,这这是咋了他们,他们为啥

    母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妈!没事!是恶作剧!别怕!陈一凡冲过去扶住母亲,心如刀绞。

    叮铃铃—!叮铃铃—!家里的座机电话骤然响起,铃声尖锐刺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恐怖。

    陈一凡冲过去想拔掉电话线,但母亲已经颤巍巍地拿起了话筒。

    喂母亲的声音虚弱而惊恐。

    话筒里立刻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充满恶毒诅咒的尖锐男声:老不死的!生出个强奸犯儿子!你怎么还有脸活着早点去死吧!全家死绝!

    啊—!母亲发出一声短促的、绝望的惨叫,话筒从她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她身体猛地一抽,眼睛翻白,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向后倒去!

    妈!!!陈一凡魂飞魄散,一把抱住母亲瘫软的身体。老人双目紧闭,嘴唇青紫,呼吸微弱急促。

    救护车凄厉的鸣笛声划破了小区压抑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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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核心区域,一栋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大楼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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