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庄子也不是什么人都招待的,既是为难,便不勉强。张管家,送客。
张管家:是。转头,伸出一臂向门外,大公子。
聂宁沉面皮直接挂不住,霍青燕一句‘送客’压根没把他当自家人。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规规矩矩地冲霍青燕行了礼才离开。
过程中,目光包含探究更夹带了几分幽怨地掠过聂茹非。
我这大孙还算懂事知礼,若是换成那火爆脾气的二孙,能把我房顶的瓦片都掀喽。霍青燕感叹道。
聂茹非心里却有不一样的声音:懂事知礼他与聂宁沉本是同根生,又能好到哪儿去表面功夫罢了。
她攥着自己的裙摆,膝头上的伤疤仍在,那是她被扔回乡下前,他大哥送她的诀别礼——
这副膝盖骨,是你挖,还是我替你挖
不要大哥,求你了大哥......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虽不影响行走,但每每阴雨天,她的膝盖就会钻心的疼。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家人带给过她的伤痛。
霍青燕回房休息,聂茹非交给竹欢一样东西,让她务必赶去交到聂宁沉手上。
转头,秦嬷嬷找上她。
四姑娘,上回你出样做的耳铛,在京里买得很不错,这是银楼那边给的分红,我跟老夫人都说过了,她也说您该拿着这钱。
三月内,聂茹非已经彻底得了秦嬷嬷的赏识。她有推拒过几次,但最后还是被强塞了银子,所以这次她直接把钱收了。
完后,秦嬷嬷又是老样子,问她最近有没有新的想法,还说没有也不着急。
聂茹非清楚,对方除了赚钱,更看中她脑袋里的点子。
可能一直在庄上掌珍,天生对珠宝首饰的喜爱,让她忍不住想要从聂茹非那儿掏取更多的优秀设计。
聂茹非友好笑笑:这几日祖母就要考我医理了,过几天吧,我还是差竹欢把图纸给你送去。
秦嬷嬷一听聂茹非算是答应了自己,立即眉开眼笑,脸上全是期待:那好,等卖出了名堂,依旧给您分红的钱。
说完她就要走,聂茹非却出声拦下了她:秦嬷嬷留步,有件事我想向您打听。
庄子大门外,聂宁沉刚走到马车前,车上的门帘骤然被撩开。
就见一名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先是瞅了瞅聂宁沉的身后,然后不解地问:哥,怎么就你一人,那臭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