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待你不薄,养了你十年,你却不知感恩,做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
我早就猜到你心中嫉恨着珠儿,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
聂茹非顾不上疼,她听不懂聂宁沉说的话。
她已能察觉出兄弟二人不是念在昔日情分来探望她的,但聂宁沉方才所言明显意有所指。
哥,别跟她废话。像她这种贱民生下来的野种,身体里流淌的只会是肮脏低贱的血,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们......在说什么聂茹非越听越糊涂,她究竟做什么了
可她的话,显然将她推进了更深的深渊。
聂宁卓当场气炸: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贱人绝对不会承认的。肯定是她害了珠儿!哼!自己烂贱不够,所以就想把珠儿也毁了。贱人!贱人!
珠儿那么好,是你鸠占鹊巢,是你占用了本该属于她的十年。也是珠儿替你求情,你才有机会嫁去侯府,你竟还不满足人都被扔回来了,还敢兴风作浪。居然买通下人,趁珠儿外出时,将她迷晕再毁了她的清白。
当初我就不该去接你,就该让你死在外面!
今日,我就打死你这毒妇,用你的命给我妹妹道歉!
聂宁卓发了疯似地踹聂茹非,比刚才更用力。
而长子聂宁沉正直着身子,一派冷静自持、纤尘不染,可他冰冷俯瞰下来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只死不足惜的蝼蚁。
那是遮掩不住的钻心怨恨。
他也恨聂茹非。
可聂宁卓说的那些桩桩件件,聂茹非毫不知情。
他们说的都跟她没关系。
但兄弟二人似乎已经认定,无论她如何解释都没用。
事后她被丢进了一口枯井,深秋了,井底堆积着厚厚的枯叶,她才没摔死。
你们给我看牢了,谁要敢说出去,我就把谁扔下去,刚好缺个陪葬。
是聂宁卓的声音。
两个留下看守的下人,连连称是。
之后兄弟二人再也没来看过聂茹非一次,她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终日躺在井底,等待着死亡跟腐朽。
可真的快到那一刻,她又忍不住本能的求生。
因为这种死法太煎熬了,简直生不如死。她好渴、好饿、好冷,而在三者极限中,她不过想要点水罢了。
她已经什么都不奢望,只是想要点水喝,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那两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