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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它甚至还带着几分三十岁女人应有的、未被彻底磨灭的轮廓。身上穿的,是一件洗得有些发旧的米白色针织开衫——这是她还在档案室当小文员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一股冰寒彻骨又夹杂着滚烫岩浆的洪流猛地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她颤抖着伸出手指,死死抵在冰凉的镜面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穿透这层玻璃,去确认镜中这个鬼魂的真实性。

    不是梦。这触感太真实,这痛楚太尖锐,这滔天的恨意……太过灼人!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里,一串刻意压低了嗓音、却因为某种兴奋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的对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破了这狭小空间里死寂的空气。

    ……明远哥,你动作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那声音娇嗲黏腻,带着刻意的喘息,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蜜糖的蛆虫,钻进林晚的耳膜。

    是苏蔓!化成灰她都认得!

    紧接着,是周明远那故作磁性、此刻却透着一种油腻腻急切的回应,带着粗重的呼吸声:小妖精……急什么……待会儿就让你……

    后面的话模糊下去,伴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衣料摩擦声和黏腻的亲吻声,清晰地透过那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这声音,和前世她被推进手术室前,隔着病房门听到的、那对狗男女在她病榻边迫不及待的喘息和低语,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

    轰——!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揉搓、撕裂!恨意像滚烫的岩浆,瞬间烧干了骨髓里最后一丝水分,又在下一瞬冻结成万载玄冰。就是这两个人!一个用虚伪的温情给她编织了十年的牢笼,榨干她所有的价值;一个用好闺蜜的面具步步为营,最终在她病床上夺走了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命!

    杀了他们!现在就冲出去!同归于尽!

    这个念头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神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尖锐的刺痛勉强拉回了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不能!就这样冲出去,除了让这对贱人更得意,还能得到什么再搭上自己这好不容易、不知为何重来一次的人生值得吗

    前世临死前,氧气被彻底剥夺时,周明远那张凑在她耳边、因为兴奋和即将获得她全部遗产而扭曲的脸,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他那时说了什么他说……

    林晚,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你知道我是怎么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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