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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货架上的咖啡罐正在融化,露出里面蜷缩的机械昆虫,复眼闪着红光。陆沉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伞骨在齿轮墙上划出火星:迷宫核心在天台,你的系统道具还剩多少能量

    真话喷雾用完了,她摸到口袋里的润喉糖盒,只剩最后一颗,包装纸上印着新的字:**循环是死者的走马灯**,但我有这个——

    硬币突然发烫,齿轮纹路烙进掌心。整栋写字楼的灯光瞬间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红光里,林小满看见自己的手正在透明化,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淡蓝色的数据洪流。陆沉的手掌按在她后背,体温透过衬衫传来,烫得惊人:跟着我跑,别回头。

    天台的铁门锈迹斑斑,钥匙孔里渗出暗红色液体。陆沉的青铜钥匙刚插进去,远处传来小夏的机械音:检测到循环者接触,启动清除程序。天花板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齿轮,每转一圈就有雨滴凝固成冰晶,悬在半空像倒插的匕首。

    推开门后,陆沉转身时,脸上有块皮肤正在透明化,露出底下的金属骨骼,把硬币嵌进康乃馨雕像里,那是月月留给你的出口。

    你呢林小满抓住他的袖口,摸到里面硬邦邦的金属骨架。

    我是前循环者,他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的条形码,系统用我妹妹的意识碎片做核心,我得留在这里毁掉它。

    雨声突然消失了。林小满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在敲一面即将破碎的鼓。铁门缓缓打开,外面是片灰蓝色的雨幕,远处的便利店亮着暖黄色的灯,微波炉叮的提示音清晰可闻——和首章她濒死时听见的一模一样。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从领口扯下项链,吊坠是枚康乃馨纽扣,去年团建时,你说这朵花很衬我……

    陆沉的眼睛突然泛起水光,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沉默的男人露出表情。齿轮墙在身后轰然倒塌,机械昆虫的嗡鸣越来越近,他猛地把她推进雨幕,钥匙在掌心碎成齑粉:出去后,帮我给母亲带句话——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崩解成蓝光。林小满踉跄着摔倒在雨水里,硬币滚进雕像底座的凹槽,露出里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发送的消息:

    **妈,今年生日我一定回家。**

    雨幕里的写字楼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无数齿轮缓缓转动。林小满摸出那枚橘子味润喉糖,包装纸上的字正在雨水里融化,最后只剩下模糊的生字。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卡着半片残胶,而工牌不知何时变回了纸质,姓名栏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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