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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他突然转身跑向地下车库。

    回到家,他连鞋子都没换,跌跌撞撞地冲进卧室。

    霍叙白跪在床边,双手发抖地拉开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

    在哪......到底在哪......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抽屉里所有东西一件件扔出来。

    备用钥匙,旧手表,还有半盒过期的感冒药。

    最后才是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手指颤抖地几乎打不开戒盒。

    好不容易打开后,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死死攥住。

    霍叙白蜷缩在床边,将戒指紧紧按在胸口。

    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错误的决定都弥补回来。

    7

    翌日,我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到达民政局。

    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保姆车,霍叙白站在台阶上,指节泛白的攥着车钥匙。

    见我走进,他快步迎上来:

    你胃不好,吃早饭了吗

    我没回答,径直走向大厅。

    他跟在我后面,身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取号处的工作人员抬瞥了我们一眼。

    离婚在二楼。

    我刚要迈步,霍叙白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晚棠,等等!

    他的手掌很烫,无名指上,那枚他以前从来不戴的婚戒硌的我皮肤生疼。

    我整晚都在看我们的结婚录像。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

    你看,我已经和公司申请解除了和孙雨彤的所有合作。

    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办婚礼,婚庆公司那边我都准备好了......

    我抽回手,平静的摇头:

    霍叙白,我给过你整整99次机会,每一次你都用工作当借口,选择了孙雨彤。

    给彼此留些体面吧。

    前面排的人不多,快叫到我们了。

    霍叙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二楼办事窗口前,戴眼镜的女办事员把一份表格推到我们面前:

    双方自愿离婚

    是。

    我拿起笔,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霍叙白却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笔。

    直到办事员又问了一遍,他才缓慢地拿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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