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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带任何随从,没有释放任何威压,或者说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压,楼道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死寂。昏暗中,他苍白的面容和深邃的黑眸形成强烈的对比,如同从古墓壁画中走出的神祇。

    陆明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阎君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陆明惨白的脸,然后…极其自然地,越过他的肩膀,投向了屋内。

    他的视线在堆满角落的纸扎奢侈品上停留了半秒,陆明感觉那堆纸扎iphone仿佛都瑟缩了一下,又在油腻的小茶几上那块显眼的玄黑色绸布上略作停顿,最后…精准地、如同安装了定位器般,落在那台嗡嗡作响、外壳泛黄的老旧冰箱上。

    他的目光在冰箱门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其他地方长了一瞬。

    陆明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冰箱!他发现了?!

    就在陆明快要被这无声的注视压垮时,阎君终于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回陆明脸上。那完美的、冰冷的薄唇,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若有若无、却足以让任何生灵肝胆俱裂的弧度。

    “陆明?”

    一个低沉、平静、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晰地敲打在陆明的耳膜和灵魂深处。

    “…是…是我…”陆明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不必紧张。”阎君的声音依旧平静,“路过,进来坐坐。”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那股不容置疑的意味,比任何命令都更加强硬。

    他迈步,玄黑色的袍角拂过门槛。

    陆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侧身让开,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阎君步入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他高大的身躯仿佛让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逼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凝固了,温度骤降。他没有看沙发,估计是嫌弃那布满污渍的廉价布料,目光再次扫过屋内,最后落在那张堆满外卖盒和杂物、油腻得反光的小茶几上。

    他缓步走过去,姿态优雅从容,仿佛行走在自己的阎罗殿中。然后,极其自然地,在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陆明平时用来吃饭兼办公的塑料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张廉价的塑料凳子,在他坐下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与他的身份形成了荒诞到极致的反差。

    阎君似乎毫不在意。他坐得笔直,宽大的玄黑袍袖自然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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