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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辣椒酱?”

    “差不多吧。”傅玉呈喜欢现在会逗乐儿的陈妄,直白说,“有你在旁边坐着,饭就香。”

    陈妄脸红了,夹一个鸡翅扔对面碗里:“吃还堵不住嘴呢。”

    太阳快下山了,从包间窗户远眺,鸟巢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钢铁网格状的建筑多了几分温柔。

    “可惜我出国早,没亲眼看一看。”傅玉呈吃小半碗饭就不吃了,“你在首都住这么久,去看过吗?”

    望一眼窗外,陈妄点点头:“刚建好的时候去看了。”

    零八年春节那会儿,他已经被卢自心带到首都来了。

    那年是奥运年,大街小巷循环播放着「首都欢迎你」那首歌,路边见缝插针摆满五福娃的塑像,彩灯绕了一圈又一圈,等待合影的人排成好几道「s」弯。

    陈妄那时还病着,也没上学,经常在晚上去鸟巢附近啃煎饼,像不入流的小偷一样,躲在暗处偷窃别人的快乐和温度。

    炸开的烟花也是五福娃的形象,陈妄呆呆地仰头看。烟花放完,他又陷入了黑暗。不管在人堆儿里蹲多久,他得到的快乐都是昙花一现。

    落日是霓虹的开关,天色将暗,路灯接连亮起,鸟巢灯火通明,陈妄的脸映在玻璃窗上。

    还好那些都过去了。

    “哥,你还想听梁世诚的事吗?”

    傅玉呈一怔,不知该说陈妄情商低,还是该夸陈妄这个人老实巴交。眼下氛围正好,谁会刻意提一个不清不楚的人?

    “你说吧。”傅玉呈撑着下巴,“说详细点。”

    后半句有阴阳怪气的嫌疑,陈妄谨慎问一嘴:“真的?”

    “真的。”傅玉呈笑了,倒一杯大麦茶推给陈妄润喉,“我想知道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哦……”陈妄咬着箸尖思考片刻,讲故事一样,“师兄给我看了两年多的病,之后我在学校邮局碰见他了,他手里的信上写着我的名字和地址,那时候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笔友。”

    “你不是知道他名字吗?”

    陈妄窘道:“我以为是重名,没想到是同一个。”

    傅玉呈瞧着他不说话。

    他发誓:“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就——”

    话没说完,傅玉呈倾身吻住他。

    下巴被捏在傅玉呈手里,他的前胸硌在餐桌边缘。餐桌四方,上半身的肌肉被迫拉伸开,两人以一个非常规的姿势迁就对方。包间雅静,啧啧水声混在其中,有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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