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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解题思路,也曾出现在他的考试试卷上,签着“傅玉呈已阅”。

    傅玉呈来过。

    胃袋像被硬生生咧出一道口子,陈妄压着胃蹲到地上。他实在太疼了,蹲不稳,弓着身子跪在了蒲团上。

    冷汗“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喉咙里哼出几声痛苦的申吟。

    “怎么了?”梁世诚听到动静,把他扶到饭桌前坐下,到外面打一杯热水进来,“哪里不舒服吗?”

    “胃疼……”

    “不是都好了吗,怎么突然犯胃病了?”

    陈妄摆摆手,暂时不想说话了。

    他的胃病是高考前得的,那会儿他吃不下喝不下,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卢自心逼着他吃饭,才堪堪保住他的命。

    “哼!没出息,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卢自心边骂他,边往他嘴里塞饭,“你真给自己饿死试试,看他会不会出现!”

    卢自心拉他出了鬼门关,他自己也争气,考上了首都数一数二的大学。

    他拿研究美食当解压,每天在四合院的独立厨房里鼓捣吃的,一来二去的把自己养胖两三圈,在同龄人里看上去没那么可怜了。

    但他没想到胃比大脑敏感,四年后再看见跟傅玉呈有关的东西,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胃就先叫嚣起来了。

    陈妄撑着桌子站起来:“他人呢……”

    “走了。”

    陈妄扶着墙追出去,大中午别说人影了,就是鬼影都没有一个。烈日当空,陈妄被晒得发懵,耳朵好似飞进了蜜蜂,吵得他脑浆都散了。

    傅玉呈进了卢自心的灵堂,却没有联系他……

    卢自心去世了,陈妄会不会来?

    他正在门口寻找陈妄的身影,一个戴眼镜,穿衬衣牛仔裤的男人出来了。两人对视片刻,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他们差不多身量,只不过男人斯斯文文,身上是读书人的谦逊,傅玉呈脸部线条锋利,反被衬出一种久居高位的傲然之气。

    “请问您是?”

    “卢自心的……朋友。”傅玉呈既来之则安之,踏进了灵堂。里边空荡荡,放眼望去,活着的只有他和这个男人。他有些失望,向卢自心鞠了一躬,“什么时候的事?”

    “十八号凌晨。”梁世诚嗓音温润,“睡梦中离去的,没受罪。”

    傅玉呈点点头,一眼扫到正中间的牌位。立碑人是卢知节,想必是卢自心儿子的名字。

    想起老头之前被儿子打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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