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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确凿无疑地说。

    车内沉寂,呼吸声与车外细雨飘摇动响无形对峙。

    数秒后,神秘人轻笑,“这些你不必担心,一切未到时机。”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我们?

    陈窈用手揉搓得伞柄溜溜转,电镀膜玻璃漏进来的光在她脸上也跟着转。

    “我很好奇,你大费周章救我出狱,和江家有血海深仇?还是想夺权?”

    神秘人回避了正面回答,“和江家有仇的人太多,多一个少一个无关紧要,再者那种把人分两类的地方不值得追求。”

    “哪两类?”

    “一类所谓的上等,发号施令、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另外一类充当车前卒、替罪羔羊、生育工具、对上等人俯首帖耳的奴仆。”

    听起来有点意思。

    她继续套话,“那你是哪类?”

    神秘人语气不虞,“小姑娘,看来狱中生活还没教会你生存法则。”

    陈窈不在意地笑,“人嘛,趋利避害是本能,有时还需要举起发抖的手铤而走险。”

    “那你答应了?”

    她只是笑,不回应。

    “我会将你送出国研修,两年时间,于你而言做任何事都绰绰有余。”神秘人自说自话,抛出诱人条件,“并且事成,你将获得全方位的自由。”

    自由?

    有限的东西,只有本身自由的人才憧憬。

    陈窈揉了揉隐隐发疼的眼角,擦开玻璃的雾,散漫的视线聚焦了。

    看守所前保镖分至两列站迈巴赫前,人手一把黑伞撑在中间通道上方截断雨水。

    双胞胎兄弟紧跟其后,一人双手托金盆,一人手持柚子叶和柳条扎成的扫帚。

    过了几秒,铁门大开,穿制服的两位男人点头哈腰,随后一道颀长身影出现。

    是位年轻男人。

    极高,比所有人都高,骨架比例如天人所塑,线条流畅得没有一处赘余。

    再近点,雨雾连天窥得他长发及腰,黑色薄缎衬衣,黑裤,中帮黑皮靴,一身黑凉阴阴地匝身,如不见日光的暗河从头淋到脚。

    唯独腰腹那把半臂长的刺刀反射幽幽寒光。

    两边随从的头颅低下去,他走出来,步伐缓慢,闲庭信步的慵懒姿态,仿佛这可怖牢狱不过是家门口的小花园。

    托金盆持扫帚的随从迎上。他歪了下头,慢条斯理解袖扣。双手背面纹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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