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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得真简单。”

    化鹤苦口婆心:“好朋友,活在当下。”

    临予便不说了。

    临予虽总是这么不解风情似的泼冷水,但蒙了心又哪止化鹤一人?

    春天化鹤带他去山野间采花,夏日去亭下避暑吃冰,秋日扫叶,冬季堆雪……这岁月如诗一般流走,想要留住它的人从来不止一个。

    但好景总是不长。

    这日临予为化鹤擦完头发,又叹气。

    化鹤规矩地坐在妆镜前:“你又愁什么啦?”

    临予道:“前些日子我去镇上,碰到为善言的老者,他总是说很多,又问我为什么不说。我担心被人察觉出异样,只好问了个问题,恰好是我一直惦念的问题。”

    化鹤便问:“什么问题呢?”

    临予道:“对于五岁孩童而言,十岁的叫哥哥姐姐,二十岁的便被叫做叔叔婶婶,四十岁的能称作爷爷婆婆,若几百岁几万岁的,又该如何称呼呢?”

    化鹤若有所思,也想不明白:“我从未想过这个,那名老者是如何答的?”

    临予沉吟须臾,有些欲言又止:“他当时吓了一跳,说:‘这能叫什么?不是千年老王八就是老妖怪!’”

    化鹤闻言,嘴角一抽,僵硬地问:“那你是如何答的?”

    临予坦率道:“嗯,我说:‘幸好我只有十七岁’。”

    化鹤脑袋偏开,不让他擦头发了。

    临予纳闷:“你怎么了?”

    化鹤郁闷:“我?我能怎么,我老了!我太老了!”

    他刻意越说越大声,临予心悸地说:“休要张扬,你若再不回去,恐怕会殃及池鱼。”

    就在他说完话的功夫里,化鹤神色一变,凝神探查后,忽然笑说:“说什么来什么,池鱼你好,你的祸已经来了。”

    临予反应一慢:“什么?”

    就在他说到“什”这个字的时候,化鹤已经挥手激荡出一层强烈的咒力。他随手扎起头发,闲庭信步般走来:“不请自来,随礼了吗?”

    咒力形成道流转的结界,封锁在山洞口,外面是一片葱郁翠竹,竹林间约莫站了八名白袍人,他们头罩兜帽,面带脸具,一动不动立在那儿,跟孤魂野鬼似的。

    这其中没有炎师和霜云的影子,化鹤根本不放在心上:“诸位——”

    话没说完,化鹤的余光只瞥见个残影,身旁箭似的飞出去一人。化鹤抬手一摸,腰间已经空了,插在那里的拂尘不知何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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