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碰到瓶塞,光雾突然转向,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飘来。
苏砚的心跳声在耳中轰鸣。
她猛地拔开瓶塞,沾了指尖药粉往脖颈、手腕、耳后抹去,凉丝丝的粉末渗进毛孔,连呼吸都变得淡了。
最后她咬着牙,把剩下的药粉全拍在青檀树的树皮上——这是赌,赌符咒会被树身上的灵力干扰。
光雾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顿住,缓缓打了个转,竟朝着相反方向飘去。
"奇怪。"右边的男人皱起眉,"方才明明感应到了。"
"许是那丫头用了什么下三滥的隐匿术。"左边的男人抽出剑,"这林子就这么大,咱们分头搜,我去东边,你守着西边——要是让她跑了,看师父不扒了咱们的皮!"
话音未落,两人已分头掠开。
左边那人的衣摆扫过紫茎草,惊起一串血珠,正落在苏砚脚边。
她盯着那点血迹,突然想起昨日在村头听见的闲言——王婶说后山的老熊瘸了腿,李三说他设的捕兽夹被人动过。
原来不是野兽,是这些修士。
风突然转了向,送来左边那人的脚步声。
苏砚弯腰抓起两把泥土,混着怀里剩下的半把迷魂花碎瓣,悄悄绕到两人后方的灌木丛后。
她的手指在腰间的布囊上摩挲——这是用野蚕茧织的,里面装着她用梦魇藤的藤心泡制的幻雾弹。
前日试过,只要捏碎囊口的绳结,藤心遇空气就会腾起灰雾,吸入的人会看见最害怕的东西。
左边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砚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
她屏住呼吸,指尖猛地一扯绳结——
灰雾"腾"地炸开。
"妖怪!"左边那人突然惨叫,铁剑"当啷"落地,"是青冥宗的护法!
当年我偷他的丹药......"
右边那人正从另一侧过来,被灰雾裹了个正着,瞳孔骤然收缩:"师娘!
我没和师妹私通,是她......"
两人挥着剑朝对方冲去,左边的吼着"饶命",右边的骂着"贱人",铁剑相撞溅出火星,竟真的动了杀招。
苏砚趁机猫腰往林外跑,竹篓里的药锄撞在腿上生疼。
她不敢回头,直到跑出二里地,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才扶着棵老松树喘气。
山风卷着血腥气吹来,她摸了摸腰间的竹笛——这是用苦竹削的,里面藏着她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