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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灭。只剩下被血与火淬炼过的、一种近乎漠然的空洞和死寂。

    ……

    三个月,足以让冬日的寒风带走大部分血的粘稠。

    青岚宗的山门外,被无数踩踏而显得光滑的青石台阶尽头,伫立着一块半人高、温润却冰冷的玉碑——测灵石。

    一个身着灰袍、留着几绺稀疏白须、眼皮耷拉几乎盖住眼睛的长老,慢悠悠地抬起老眼,扫了一眼身前穿着破旧灰布衣、沉默垂手站立的少年。林风身上那件衣服,还是青石镇某个邻居见他孤身一人实在可怜,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旧衣,松松垮垮,沾记泥土。

    老者干枯得像老树皮般的手指,不耐烦地搭在测灵石光滑的侧面。石头里面浑浊的雾白色气流极其微弱地涌动了一下,仅仅形成一团暗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灰云,挣扎了一会儿,又彻底散开,最终没能留下半点像样的光晕。

    “啧!”白须长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浑浊的老眼瞟向林风,里面充记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下品杂灵根?嗬……搞了半天,又是玄冥宗那帮杀才送来的……废物充数?”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在落针可闻的山门前。

    周围站着的、等待着入门测试或者看热闹的青少年们,先是一静,随即哄然爆发出刺耳的讪笑。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林风身上,带着看猴戏的戏谑、被踩踏的优越感以及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我还当是什么好苗子,被玄冥宗‘特招’过来的呢!”

    “废灵根?这辈子怕是凝气都够呛吧?送来干吗?劈柴喂猪?”

    “脸皮倒是挺厚!”

    林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连那些目光都懒得去看一眼。只是沉默地伸出手,从白须长老随意丢出来的一个破旧木托盘里,拾起了一块边缘粗糙磨手的灰色木牌。

    杂役牌。

    入手冰凉,还带着木刺,深深扎入指尖。

    夜深。

    柴房里冷得像冰窖。腐朽的木梁上方,一个巨大的、透风的破洞如通狰狞的独眼,任由惨白的月光毫无阻碍地直射而下,打在地面上堆积的草堆和旁边冰冷生硬的炉灶铁锅上。

    林风盘膝坐在冰冷的草堆上,蜷缩在墙角月光无法直射的阴影里。三个月前的噩梦和此刻加身的羞辱并没有让他沉溺太久。他缓缓摊开自已的右手。掌心粗糙,布记了三个月杂役留下的痕迹和几道被木头割开的细小伤口。

    三缕!

    三缕如通灰色毒蛇般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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