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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绝代才是。我一向对自己的面容很是自信,说是冠盖满京华也不为过也,不然也不能引得那么多世家儿郎对我频频侧目。

    我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却并未出声,只是素手拨弦,低眉垂眼地弹起了琵琶。

    有言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就好比现在。

    而大公子第一首,点的是《阳春白雪》。

    我缓缓弹奏,听得人如痴如醉。

    倒真真是雅味至极。

    –

    夜很长,琵琶虽动听,下面的人倒也难能长久欣赏。

    不多时,他们便大笑着喝起酒,聊古今圣贤,聊诗词歌赋,聊风花雪月,也聊我。

    大公子一边与他人举杯换盏,豪情万千地说着自己志在鸿鹄,此次科举已经十拿九稳,一边色眯眯地用余光盯着我的身影。

    与他一般来的,都知道他点我演奏的意思,于是看他又正在兴头上,不免拿我奉承。

    我听得他们说他有幸得我这般佳人,艳福不浅。

    也听得他们说大公子心怀万民,宰相度量,不介怀他人身份低微,未来必能成一番大事业。

    大公子的脸上浮上红霞,被阿谀奉承得有些飘飘然,说了一句不过是风月场所的女子,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端着酒走到我身旁就想揽住我的肩。

    我不是没有闻到到他身上带着浓烈酒气令人直犯恶心的味道,但也只是强迫自己稳住身形,闭上眼,指尖继续拨动着弦。

    这是我的原则,只要乐声不停,我便不会走。

    我当时在弹《十面埋伏》,没有人听。

    令人意外的事情是,我并没有进入那个酒气弥漫的俗人怀抱,而且周围还没了声响。

    我再次睁开眼时,满场狼藉。

    原是沈知发了疯,打了大公子一拳。

    而我的手是稳的,我的音乐声还在,所有人都听见了那铿锵的琵琶声。

    —

    沈知弄跑了我的福气。

    大公子被打时酒醒了一半,捂着肿胀的半边脸对着沈知那叫一个目眦欲裂,身边的小厮不用吩咐就急忙赶上来,对着沈知拳脚相加。

    一场好好的宴会被弄得混乱不堪,小厮们打得没了气力。最后大公子骂了一句晦气,又踹了趴在地上的沈知两脚,便头也不回地带领众人走了。

    这位世家的公子爷倒是凉薄,一眼都没有看我,更别说之前说好的纳我做妾了。

    妈妈对沈知也没有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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