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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好好的活下去的。

    我的指尖拂过柳蝶吹过的笛,上面溅着柳蝶的血,妈妈也嫌晦气,叫我处理掉,但我把它偷偷藏在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柳蝶还是死了。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死呢

    我重新吹起了笛,屋外传来脚步声。

    柳蝶死后,妈妈对我更是严防死守了不少。

    —

    我闲了好些时日没接客,也没碰过琵琶,只是一个人坐着吹笛。

    小厮和妈妈都不喜欢我吹笛,因为这样总能让他们想起死去的柳蝶。

    我不知道柳蝶的尸体被他们丢去了什么地方,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祭奠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可他们不喜欢,于是我只能在房间里低声地吹,像哭诉,像幽咽,像低低泣着的柳蝶的灵魂。

    总感觉要记得,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要记得。

    再后来,是妈妈喜笑颜开地唤我出去,将我的手交给另一个人,然后用陌生的谄媚的语气对我说:夭娘,这以后就是你的新主子了!这可是当今探花郎,你可得好生招待着。

    当今探花郎

    我努力地搜寻着相关记忆,却从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过此等人物。

    妈妈还在谄媚地说:我就说夭娘是个好福气的,当时能遇见大人您也算是她的好运。

    我心里有个猜想。

    闭嘴。我听见那人的声音了,带着怒气。

    是沈知。

    他回来了。

    妈妈忙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却还是笑着退下:是我多言了,我这就离开。

    我能想到,若我能看见,她必定是要对我好一番挤眉弄眼。

    可我现在不想管那么多,只是轻轻捏了捏接过我手的大手:你是探花郎

    运气而已。沈知握住了我的手,发着颤,夭娘,我说过要赎你的。

    你受罪了。我能感到他的痛苦。

    可我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安慰他的话。

    因为我真的好痛啊。

    —

    沈知带我回了府邸,仆役们唤我夫人。

    我这才知道他不仅仅是赎我出了来,更是一把火烧了我那为奴的契。

    沈知要娶我为妻的。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卑微祈求着说道:夭娘,我想和你有个家。

    我没有说话,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没有办法,最后也只是开口说:大人,奴脏。

    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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