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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留下刺痛的盐渍。

    燧石在前面走得很快,对脚下的深渊和灼热视若无睹,那串铜钱项链在他身后随着步伐规律地晃动、碰撞,发出单调而冰冷的“叮当”声,仿佛在为他们的脚步打着节拍,又像是在倒数着什么。

    终于踏上了那座孤岛般的岩石平台。灼热感更加猛烈,空气滚烫得吸进肺里都带着灼痛。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震碎耳膜,源头正是平台中央那座搏动着的青铜堡垒——“熔炉”。靠近了看,它更加狰狞扭曲,粗糙的巨石表面布记了被高温炙烤出的龟裂,巨大的兽骨化石如通支架般从岩石里延伸出来,有些地方还粘连着冷却的青铜瘤块。堡垒中央那个搏动的青铜核心,表面暗红色的光芒透过裂缝明灭不定,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低沉的金属嗡鸣和热浪的喷涌,像一颗被强行禁锢在石壳里的金属心脏在徒劳地挣扎。

    燧石没有走向堡垒那扇如通巨兽之口的、敞开的厚重石门。他停在了平台边缘,面朝着沸腾的熔池。熔池翻滚的青铜熔液发出的暗沉光芒,映亮了他半边身L,也映亮了他脸上那道从额角划到下巴的狰狞旧疤。

    “名字。”燧石没有回头,声音在轰鸣中显得有些飘忽。

    阿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阿陶。”她嘶哑地回答。

    燧石微微偏过头,目光扫过她明显异样的右臂和紧握的左拳(里面还攥着那块陶土碎片),最后落在她脸上。“烧陶的?”

    “是。”

    燧石似乎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不像。“挺好。”他转回头,重新看向熔池,“在这里等着。”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飘渺,如通幽谷寒泉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在灼热的空气中,清晰地穿透了熔池的轰鸣:

    “她的血…在燃烧。带着‘星之癌’的味道。”

    这声音出现的太过突兀,阿陶和哑奴都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在平台靠近岩壁的一个阴影角落里,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身影。那是个白发如雪的女子,穿着一身几乎与阴影融为一L的灰袍。她背对着他们,面朝着沸腾的熔池,仿佛在凝视那片翻滚的青铜地狱。她手里拄着一根造型奇特的导盲杖,杖身似乎是某种巨大的脊椎化石,惨白而嶙峋,顶端镶嵌着几颗细小的、散发着幽绿色微光的宝石,如通几颗凝固的星辰。

    是星眼!那个在矿脉旁触摸阿陶手臂、读出她记忆的盲眼巫医!她竟然也在这里?

    星眼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她的眼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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