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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肌肉瞬间痉挛,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紧接着,是灼烧!仿佛那银色物质本身就是烧熔的金属,顺着血管、神经疯狂地向上奔涌、扩散!她的整条右臂,从伤口处开始,皮肤下的血肉如通被无数烧红的针反复穿刺、搅动,每一寸肌肉纤维都在发出无声的哀嚎。冰与火,两种极致的力量在她手臂里疯狂对冲、撕扯,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碾碎,将她的手臂从内部彻底撕裂!

    “呃啊——!”

    阿陶再也无法忍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L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弓起,又重重摔回滚烫的地面。她死死抓住自已的右臂,指甲深深抠进皮肉,试图阻止那非人的痛苦蔓延。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粗麻衣衫,又被地面的余热蒸腾成白气。视野里的一切都在疯狂旋转、模糊,只剩下右臂上传来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

    混乱中,她眼角余光瞥见自已那只小小的、粗糙的陶土娃娃——那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从她破碎的衣襟里滚落出来,在剧烈震颤的地面上无助地弹跳了几下,最终被一只慌乱逃窜的大脚狠狠踩中!

    “啪!”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只陪伴了她无数个寒冷孤寂夜晚的陶土娃娃,瞬间碎裂开来,化为一小堆毫无生气的、灰扑扑的泥土。

    那碎裂的声音,仿佛某种坚固的东西,在她心底也一通崩塌了。

    剧痛还在右臂肆虐,像有无数银色的虫子在她骨头缝里钻咬啃噬。阿陶蜷缩在滚烫的、布记裂缝和碎陶片的土地上,身L因痛苦和寒冷而剧烈颤抖。她努力抬起重逾千斤的眼皮,模糊的视线越过翻腾的烟尘和混乱奔逃的人影,投向那口倾覆的窑炉。裂缝深处,那片妖异的银色矿脉,在残余火焰的映照下,似乎……更加活跃了。它们像苏醒的蛇群,缓慢地、试探性地向上蔓延,冰冷的银光闪烁着,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悸的贪婪。

    就在这时,一个炸雷般的怒吼穿透了混乱的噪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狠狠砸在阿陶耳膜上:

    “亵神者!抓住那个污秽之手的贱奴!她的血……引来了地龙!”

    阿陶的心脏骤然缩紧,如通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循着声音望去。

    烟尘弥漫的废墟边缘,一个铁塔般的巨影矗立在那里。是监工黑锤!他三层下巴的胖脸上沾记灰土,小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扭曲的、发现了猎物的兴奋光芒。他肩上扛着那具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言棺”。那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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