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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你他妈不是在港岛修佛头吗

    来人穿着黑色风衣,苍白的手背戴着白手套,指尖沾着新鲜的青铜锈——那是长期接触古物的痕迹。

    他扫了眼刀疤脸,又看向盗洞里的林晚秋,声音像浸过冰水的青铜:

    文物局的车距这里还有28公里,你们来不及了。

    林晚秋瞳孔骤缩。

    这个名字她听过——去年国家博物馆追回的唐代花鸟纹铜镜,修复者一栏写着承古阁

    沈砚辞,但照片里的修复师戴着口罩,只露出冷冽的眉眼。

    少管闲事!

    刀疤脸的枪口转向沈砚辞,

    九爷说了,谁坏他的事,就把谁做成青铜鼎的人牲!

    人牲

    沈砚辞冷笑,白手套摸向风衣内袋,

    你该问问你主子,1998年殷墟的人牲坑里,是不是少了两具尸体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林晚秋心上。

    父亲正是在1998年殷墟考古时坠崖,警方结论是失足,但母亲始终怀疑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比如这面镜子。

    刀疤脸脸色剧变,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杂音:老刀!快走!卫星显示有不明车辆——

    想走

    沈砚辞抬手甩出三枚青铜钉,钉尖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先尝尝蝰蛇毒的滋味。

    惨叫声中,林晚秋拽着小张爬出盗洞。

    月光下,沈砚辞的白手套已经染上暗红,左手臂的伤口周围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像被青铜锈侵蚀的皮肤。

    给我。

    他伸手,掌心向上,白手套边缘露出半道伤疤,形如青铜器上的云雷纹。

    林晚秋后退半步:

    你怎么知道这面镜子还有,你和我父亲到底——

    没时间解释。

    沈砚辞逼近,风衣带起的沙粒打在她面罩上,

    你的血已经渗进镜纹,再不走,天亮前就会变成青铜的一部分。

    小张突然惊叫:

    他说的对!青铜遇血会发生络合反应,生成氰化亚铜——

    闭嘴!

    林晚秋瞪着小张,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对不对耳钉上的‘9’,是九爷的标志吧

    小张脸色煞白,转身想跑,却被沈砚辞一脚绊倒。

    白手套按住他后颈,沈砚辞冷笑:

    九爷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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