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她起来:本宫知道。
那您为什么...
因为你的牡丹绣得很好,我实话实说,能卖个好价钱。
柳依依的眼圈又红了。
午膳时,郑澜又来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看来昨晚没睡好。
馨儿...
食不言。我打断他。
他乖乖闭嘴,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
饭后,我去了趟绣坊。
柳依依已经上手了,正教几个绣娘新的针法。
我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至少比整天对着账本强。
回府的路上,遇到了郑澜的好友李尚书之子。
公主殿下,他行了个礼,听说您收留了柳姑娘
我挑眉:消息挺灵通。
郑兄他...
让他自己来跟本宫说。
我懒得听这些纨绔子弟打圆场,直接上轿走人。
晚上,郑澜又跪在了院子里。
这次不哭了,改成了忏悔。
馨儿,我错了...
我不该贪图美色...
不该辜负你的信任...
我推开窗:知道本宫为什么选你当驸马吗
郑澜愣住了。
因为你老实,我冷笑,现在看来,本宫看走眼了。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啪地关上窗,继续看账本。
但这次,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三年前选驸马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那时我刚及笄,父皇让我自己挑。
我看中了郑澜,因为他笑起来很干净。
不像其他世家子弟,眼里都是算计。
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第二天,我去了趟皇宫。
父皇正在批奏折,见我来了,放下笔。
馨儿,怎么有空来看朕
我行了礼:儿臣想和离。
父皇的茶杯差点打翻。
郑澜那小子欺负你了
我摇头:他养外室。
父皇拍案而起:朕这就下旨...
不必,我打断他,儿臣自己处理。
父皇叹了口气:你从小就倔。
回府时,郑澜正在门口等我。
馨儿,你去哪了
我绕过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