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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层死人的白眼珠。

    嗷——母狼突然仰头嚎叫,震得我耳膜生疼。剩下五只狼立刻分散开来,两只绕到左边的巨石后,另外三只贴着冰面匍匐前进。我想起爹教过的法子,慌忙从棉袄内袋掏出硫磺粉,却发现裹硫磺的油纸不知何时被树枝刮破了,大半粉末都漏在了路上!

    右边的积雪突然炸开!一只白狼腾空扑来,我本能地举起桃木牌格挡。狼爪擦过牌面迸出火星,那股腥臊味直冲脑门。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冰瀑边缘凸起的冰棱,疼得眼泪直冒。母狼趁机逼近,它脖颈的红绳随着喘息轻轻晃动,我突然想起老乞丐瘸腿走路时,腰间红绳也是这样的摆动频率!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大喊着把仅剩的硫磺粉扬过去。白狼们被呛得连连后退,可等粉末落尽,它们又慢慢围拢过来。最左边的狼突然加速,借着冰面的滑力飞扑过来。我侧身翻滚,狼嘴擦着我的辫子咬在冰面上,咔嚓咬碎了一大块冰碴。

    冰瀑后的水声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像无数人在同时呜咽。我摸到口袋里娘留下的糯米,抓了一把撒过去。糯米落在狼身上竟滋滋冒烟,可母狼只是抖了抖毛,眼中的白翳愈发浓重。它突然发出一声不同于之前的嚎叫,音调尖锐得像是婴儿啼哭。

    剩下五只狼突然齐刷刷转身,朝着冰瀑后的悬崖狂奔。我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头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抬头一看,整面冰壁都在簌簌发抖——母狼用头猛撞冰瀑边缘的巨石,冰块开始大块大块坠落!我连滚带爬地往侧面逃,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回头时,方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巨大的冰坨子砸出个深坑。

    母狼见我躲过一劫,发出愤怒的咆哮,带着狼群再次扑上来。这次它们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三只一组左右夹击。我被逼到悬崖边,脚下的雪块不断崩落,深不见底的山谷里传来呼啸的风声。桃木牌的火苗越来越弱,我突然摸到怀里爹留下的铜哨——那是他当年打猎时用的!

    我拼尽全力吹响铜哨,尖锐的声音刺破风雪。狼群明显愣了一下,母狼眼中的白翳似乎消退了几分。趁着这个空档,我把最后一点糯米塞进铜哨,朝着狼群用力掷去。铜哨在空中炸开,糯米混着硫磺粉形成一片烟雾。我趁机抓起地上的树枝,点燃枯草做成火把,朝着母狼猛挥过去。

    母狼终于露出畏惧的神色,夹着尾巴往后退。其他狼见状也纷纷转身逃窜,可没跑多远,它们突然集体发出凄厉的惨叫。我定睛一看,不知何时,狼群的后腿都被藤蔓缠住,那些藤蔓上长满倒刺,正往它们皮肉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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