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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添了撮呆毛。

    朕的刺青……

    现在是朱雀骑螭龙!她得意地吹干墨迹,本宫独创的……哎!

    龙纹锦被突然卷住两人,顾临渊咬开她颈后系带:爱妃的画技,该去宗人府进修。炙热的掌心抚过腿根胎记,不过这里……画得甚好。

    林蔚尹挣扎着去够榻边《璇玑图》,却被他拽着脚踝拖回怀里。羊皮卷散落满地,露出夹层里褪色的糖纸鹤——鹤翼上稚拙的蔚尹字,正是十岁顾临渊所书。

    顾临渊……她忽然哽咽,那年冷宫的糖……

    是苦的。帝王将糖莲子塞进她唇间,但你是甜的。

    窗外玄凤鹦鹉啄着合卺酒杯,爪间红绸随风飘远。史官在《景明起居注》上挥毫:帝后共治三十载,废酷刑兴文教。玄凤鹦鹉寿终时,爪间仍握娘娘圣明金笺。

    ---

    24兰台共白首

    玄凤鹦鹉扑棱着鎏金翅膀,尾翎扫落几缕淡褐药粉,正巧洒在顾临渊批了一半的《漕运新政》上。帝王捏着朱笔的手一顿,异色瞳眯成危险的弧度:爱妃养的这扁毛畜生,偷药的本事倒比户部的算盘精。

    林蔚尹斜倚在兰台软榻上,指尖捻起鹦鹉尾羽间的药渣,忽地笑出声:陛下连鸟儿的醋都吃这解药方子,可是您亲手喂我尝了三年——她故意拖长尾音,丹蔻指甲划过唇瓣,苦的。

    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忽地一颤。玄凤鹦鹉歪头瞅着两人,突然张开喙子学舌:喂药!嘴对嘴!尾羽根部的暗囊啪地裂开,半张泛黄的《璇玑方》飘飘荡荡落进药盅。顾临渊腕间蛊虫骤然暴起,白玉药杵在瓷碗里撞出清越脆响。

    原来缺的这味药引……林蔚尹咬破指尖,血珠坠入沸腾的汤药,氤氲雾气中浮出合衾酒的香气,是洞房夜陛下泼湿床榻的那盏酒

    虚空中突然展开莹蓝光屏,机械音冰冷刺骨:宿主融合度100%,解绑倒计时:十、九……

    顾临渊的掌心猛然扣住她渗血的手指,龙纹广袖扫翻满案奏折:林蔚尹,你敢!

    她望着他眼底晃动的碎光,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的雪夜——小帝王蜷在冷宫青瓷堆里,将最后半块糖莲子塞进她掌心:吃了就不疼了。

    玄凤鹦鹉撞破琉璃窗,爪间抓着泛光的回程券掠过药炉。林蔚尹在漫天飞羽中轻笑,抬手将券纸掷入火中:系统,你听过此处心安是吾乡吗

    电子音戛然而止。顾临渊的吻带着药苦与血腥气压下来,指尖扯落她腰间螭纹绦带:朕的江山,缺个惧内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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