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琉璃穹顶，瓜子壳投影在地砖上，竟拼出杜氏族徽！顾临渊忽然轻笑：爱妃这手影戏，倒比户部的烂账清楚。

    杜若婉的步摇突然断裂，鎏金凤首滚到林蔚尹脚边。她俯身拾起时不慎扯开对方衣襟——锁骨下的孔雀刺青赫然在目！

    妹妹这纹身……林蔚尹用护甲刮过青黑色印记，司天监去年暴毙的观星使，背上也有同样图案呢。

    林蔚尹是被浓重的血腥气惊醒的。顾临渊赤着上身倚在白玉池边，心口蛊虫凸起成北斗状，将泉水染成淡红。

    系统！兑换镇静剂！

    警告：宿主心跳过速，建议物理降温

    降温你大爷！她扯过外袍浸入冰泉，却被铁链般的臂膀箍进怀里。顾临渊滚烫的唇擦过她耳际：这次又想往朕身上塞什么咸鱼痒痒挠

    塞个锤子！林蔚尹把湿袍子拍在他脸上，臣妾若想害您，早往药里掺巴豆了！

    帝王忽然闷笑，带着她沉入池底。水波荡漾间，青龙刺青在肌理上游走，蛊虫咬痕渗出缕缕血丝。林蔚尹憋气去够池边银针，却被掐着腰按回石壁。

    林蔚尹。他眸中血色翻涌，你究竟是谁……

    质问消散在纠缠的唇齿间。她尝到血腥与龙涎香混杂的味道，恍惚想起那日寒潭下的白玉玺——原来噬心的从来不是蛊，而是求不得。

    玄凤鹦鹉撞破窗纸时，林蔚尹正用朱砂描摹顾临渊后背的蛊虫轨迹。晨光穿透青龙刺青，皮下竟隐现鎏金螭纹。

    这是……双生螭龙她指尖发颤，你才是真正的……

    咚！

    杜若婉带着禁军破门而入：陛下！贵妃用巫蛊之术……

    顾临渊反手甩出带血的账本，封面孔雀纹遇光自燃，露出内页先帝朱批：杜氏窃国，杀无赦。秦清让的玉带钩应声断裂，二十年前军饷案的证物雪片般飞出。

    爱妃可知……帝王突然咬住林蔚尹耳珠，朕为何留他们至今

    她望着漫天飘散的罪证轻笑：养蛊需饵，陛下好算计。

    子时的更漏滴到第七声，林蔚尹抱着玄凤鹦鹉躺进金棺。顾临渊执意挤进来时，棺椁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

    陛下，这是装殓不是洞房！

    有区别么他扯过金丝锦被盖住两人，横竖都要与爱妃……生死同穴。

    腐鱼味混着龙涎香钻入鼻腔，林蔚尹在黑暗中数他心跳。当第一缕晨光透入棺缝时，她忽然开口：顾临渊，糖莲子是我给的。

    棺盖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