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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他从口袋掏出支票本,签字时笔尖划破纸张。我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劳力士不见了。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他把支票塞进我病号服口袋,对了,我妈上周去世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意外坠楼。

    我捏着支票的手一抖。程昊转身走向电梯,皮鞋踩在防滑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他在我家楼下时,充满爱意的眼神。

    父亲在梦中呻吟了一声。我展开支票,程昊的签名龙飞凤舞,像一条准备咬人的蛇。

    4

    第四章

    真相大白

    复婚后的第一个清晨,程昊在浴室刮胡子时,我翻遍了他的公文包。在一叠发票下面,压着一份《共同债务确认书》,落款处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找什么呢程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湿漉漉的手抽走文件,这是公司要用的。

    需要我签字吗我假装漫不经心。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不急。手表在他腕上闪着冷光——是新买的百达翡丽,比之前那块劳力士贵三倍。

    婆婆的遗像还挂在客厅。照片里她穿着枣红色旗袍,那是我们婚礼当天她特意订做的。现在这房子属于程昊,准确地说,是属于婆婆的遗产继承人。

    妈的事故鉴定报告能给我看看吗吃早餐时我突然问。

    程昊的叉子在盘子上刮出刺耳声响。怎么突然问这个

    保险理赔需要配偶签字。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那是昨天复婚时他非要重新挂上的,我现在又是合法妻子了。

    他眼神闪烁,从书房拿来一叠文件。死亡证明上写着高空坠落致多脏器破裂,事故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我翻到保险单时,程昊突然按住我的手:这些我来处理。

    但已经晚了。我看到了那个数字:200万。投保日期是我们离婚后的第二周,受益人姓名栏上程昊两个字墨迹新鲜,像是刚写上去不久。

    妈买了这么多保险

    老人怕意外。程昊抽走文件,赔付款刚到账,正好解决爸的医药费。他捏了捏我的肩膀,我们终于能重新开始了。

    当天下午程昊说要出差。我站在窗前,看着他的奔驰驶向相反方向——不是机场,是城郊的汽修厂。等他走远,我撬开了书房抽屉。

    婆婆的老花镜还躺在最上层,镜腿上的红绳是她年初在寺庙求的。我戴上橡胶手套,翻出压在底层的文件夹。一份门诊病历滑出来:婆婆在死亡前一周曾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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