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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泥土里混着几根卷曲的毛发,说不出的诡异。

    把他带下去。王建国皱着眉挥挥手,转头看向浑身发抖的李大爷,你确定看见的是张桂兰她不是瘫了吗

    千真万确!李大爷抓住王建国的手腕,掌心全是冷汗,她的头能转三圈,眼睛里流黑血,还数着‘一百零三’……所长,那屋子肯定闹鬼,说不定那些失踪的人都死在里面了!

    王建国抽回手,给李忠平递了根烟,语气却依旧沉稳:明天你去他家走访,我带人审审这个宋人头。记住,别单独行动,那小子看着蔫,保不准有什么后手。

    窗外,乌云彻底遮住了月亮,整个村子陷入一片漆黑。李忠平望着窗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墙头上那个诡异的身影,以及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百零三。他不知道,这只是一系列恐怖事件的开端,而等待他的,将是一个超乎想象的魔窟……

    2

    腐屋迷踪

    次日清晨,李忠平跨上二八杠自行车,车筐里的法医箱随着车轮的颠簸叮当作响。秋风吹过金黄的玉米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只手在暗中摩挲。路过村头的乱葬岗时,他看见一棵歪脖子槐树上挂着件破棉袄,衣角被风吹得飘起,隐约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宋家的木门紧闭,门缝里渗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是腐肉混着尿骚和发霉稻草的气味,底层还隐约透着一丝甜腻,像坏掉的水果罐头在太阳下暴晒多日。李忠平皱着眉,伸手推了推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长鸣,仿佛有人从喉咙里挤出的临终呻吟。

    堂屋的地面上,一道暗红的拖痕蜿蜒如蛇,从灶台延伸到里屋,在泥土地上洇成不规则的斑点。拖痕的宽度足有碗口粗,边缘凝固着黑色的结痂,像是有人被拖行时留下的血迹。李忠平掏出手电筒,光柱扫过灶台,铁锅的边缘搭着半截人的小臂,指甲缝里嵌着新鲜的稻草,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渗出淡黄色的脓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灶王爷的画像被撕去一角,露出后面用鲜血写的替死二字,血迹已经发黑,结成了片状的血痂,痂片下隐约可见蠕动的蛆虫。李忠平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强忍着恶心,慢慢向里屋走去。

    谁……谁呀……里屋传来沙哑的呢喃,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破碎音节。李忠平握紧警棍,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土炕,只见床底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两条裤管空荡荡地拖在地上,膝盖以下只剩白森森的骨茬,骨茬处还沾着未腐的筋肉,散发着浓郁的腐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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