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彭来一把夺过日记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他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晚棠......是我的前妻,两年前车祸去世了。
那天下午,柳如烟在东厢房修复一幅明代的缂丝屏风,指尖不小心被竹刀划破。她起身去拿创可贴,却在走廊的穿衣镜前瞥见一道黑影——分明是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人,正站在楼梯转角处,冲她轻轻招手。
她惊呼一声,黑影却瞬间消失。心跳如鼓,她冲进客厅,却只见陈妈在擦拭博古架:柳小姐怎么了
刚刚......楼梯那里是不是有个人穿绿旗袍的......
陈妈的动作突然僵住,抹布啪嗒掉进了水桶:柳小姐一定是看错了,老宅里除了您和先生,哪还有别人......
深夜,柳如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窗外的雨点敲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起身倒水,路过客厅时,突然看见落地窗外闪过一道人影。
她屏住呼吸,悄悄走近——竟是彭来,他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庭院的老梅树下,手里拿着一支口红,正在往树干上写着什么。月光照亮他的侧脸,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在与情人低语。
柳如烟下意识后退,却踩断了一根枯枝。彭来猛地回头,目光撞上她的瞬间,骤然变得冰冷:谁允许你出来的
她被他眼中的寒意刺痛,转身跑回房间,关门声惊动了墙上的相框,一张照片掉下来——那是彭来的单人照,背景是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无名指上的戒指却不见了。
第三章
日记迷踪
接下来的日子里,彭来似乎刻意回避着她。每天清晨,柳如烟都会在餐桌上看到他留下的便签,字迹工整得近乎冷漠:今日有董事会,不必等我用餐。而每晚,当她在工作室里修复古董时,总能听见西跨院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却从未再见过彭来走进那间工作室。
直到那天,她在修复一幅清代的镜屏时,发现镜面的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展开来看,竟是林晚棠的字迹:彭来,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说明我已经死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心跳骤然加速,柳如烟攥着纸条冲进西跨院。工作室的门虚掩着,她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玫瑰香水味——与那天在走廊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日记本整齐地摆放在书桌上,最新的一本摊开着,日期停在两年前的6月18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