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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了。

    雨水顺着黑伞边缘滴落,在墓碑前汇成小小的水洼。

    沈若晴跪在泥水里,手指死死抠着墓碑边缘,指节泛白。

    她没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沈母温柔地笑着,仿佛死亡从未降临。

    若晴,该回去了。我轻声说,将伞往她那边倾斜,浑不知我衣已浸湿。

    她没动,雨水已经浸透了她单薄的黑色连衣裙。

    自从三天前她母亲在

    ICU里停止呼吸,沈若晴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医生说...最后时刻她没有痛苦。我笨拙地安慰着,明知道这些话毫无意义。

    沈若晴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摇头。

    她说:‘晴晴,别怪小顾。’她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眼睛里布满血丝,她到死都在为你说话。

    替我说话我说什么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沈母知道什么又原谅我什么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沈若晴猛地站起来,雨水从她发梢甩到我脸上,为什么妈妈会突然肝衰竭为什么转院后病情反而恶化

    为什么...她的声音哽咽了,...她临走前一直说:‘不怪他’

    我伸手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伞掉在地上,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衬衫。

    我知道沈若晴正处在黑化的边缘,而阻止她的时间所剩无几。沈若晴,听我说...

    沈女士。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我。

    转头看去,一个穿黑西装带着口罩的中年男子站在几步外,手里拿着把没打开的伞,节哀顺变。

    我皱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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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风先生的助理。男人微微颔首,他不便亲自前来,委托我转交慰问金。

    不详的预感充斥着我的灵魂。

    沈若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需要。

    男人置若罔闻,从内袋掏出一个白色信封:顾先生特别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您。他说...您母亲的事,他很遗憾。

    我一把夺过信封:滚!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捏着那个信封,感觉里面有硬物——不像是钱,倒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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