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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上是支持我们工人维权的,但这种事儿事关重大,他们还要再研究研究,就这样一直推脱踢皮球,至于人家到底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时候个机关单位流行两句顺口溜:原则上同意就是不同意,理论上可行就是不可行,保留意见就是强烈反对」

    跟外公不一样,爷爷说话很平和,没有剧烈的情绪波动,时不时的抿一口茶水:「后面有人实在气不过,就去举报煤矿盲目扩大产能,罔顾矿工的生命安全,虽说这有点别劲儿的意思,但煤矿上确实也存在重大安全问题,可令人心寒的是,就算煤矿上每年都出事儿死人,这些举报依然石沉大海,没有任何人过问」

    「既然上边不想管,那同志们只有自力更生了,所以现在我手里的图纸,不光是几张图纸,它是厂里一千多口子(带家属)的命,也是女同志们的脸,不是我退而不休不放手,也不是他们剥削压榨我,是厂里真的没人可用了,造原子弹不如搞茶叶蛋,这年头年轻人谁还学技术啊……唉」,掌握全厂命脉的爷爷身上,没有领导干部的那种意气风发,更多的是疲惫和还有无尽的焦虑,手里那壶茶谁仿佛是解压的香烟,一会儿一小口一会儿一小口。

    其实爷爷退下来之后还发挥余热,这我早就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余热的温度有这么高,高到能给全厂的人取暖。

    怪不得爷爷会有那么离谱的传言,什么只要爷爷他想玩儿,厂里会有一堆人的儿媳闺女,排成一排撅着大白屁股等他挑,爷爷想肏谁就肏谁,甚至母女给爷爷「润大轴」,丈夫亲自帮爷爷「推杆儿」这种污秽不堪说法的都有,原来根儿在这呢。

    现在厂里那帮子老干部,坐办公室的搞不清楚市场状况,下车间的年轻人又不懂技术,大家几乎就相当于一起等死了。

    而爷爷是他们唯一抓得住的救命稻草,这种情况下爷爷的权力几乎不下于厂长和书记,人红是非多啊,产生一些恶意中伤的谣言是必然的。

    只是这个必然让人难以接受,更让我这个孙子,替一片赤诚的爷爷感到不值:「您费尽心力的替他们讨生活,可他们背地里却说您……以权谋私,这群白眼儿狼值得您这么拼命吗?」

    被外公一点就炸的爷爷,谈论到厂里人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甚至怕我闹情绪,还开导起了我:「个人的幸福和人民群众的幸福本来就是一体的,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放在怎么着也应该有我妈的一半儿。

    吃了馄饨回到书房后,我原本还想在书房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爷爷的线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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