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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烬,我的手腕得到了自由,留下一圈刺目的青紫。我揉着手腕,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不起波澜,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那三年,对你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是日日夜夜的煎熬,是刻在骨头里的耻辱。

    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和过去的沈知微,一刀两断了。

    你的深情戏码,演给活人看,或许有用。但演给一个你亲手逼死的‘死人’看,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又恶心。

    带着你的‘骨灰’,回你的京城去。继续做你的摄政王,继续守着你的白月光。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不!!!江烬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痛苦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清不了!沈知微!这辈子都清不了!你是我的妻!活着是!死了也是!

    他猛地转向身后那个一直沉默抱着一个沉重锦盒的护卫,厉声嘶吼:拿来!

    护卫立刻将那个一尺见方的锦盒双手奉上。

    那盒子是上好的紫檀木,包着金边,沉重而压抑。

    江烬一把夺过盒子,手指颤抖着,用力掀开了盒盖!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陈旧水腥气和淡淡防腐药味的古怪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盒子里面,铺着明黄色的丝绸。

    丝绸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青白色的瓷坛。

    不大,很普通的那种装骨灰的坛子。

    坛口用某种特殊的蜡封着。

    坛身上,还沾着几点洗不掉的、深褐色的污渍。

    你看!江烬双手捧着那个骨灰坛,像捧着稀世珍宝,又像捧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步步逼近我,声音嘶哑颤抖,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执念,你看!这是你的‘骨灰’!我找高僧开过光,日日诵经供奉!我抱着它睡了三年!我对着它说话!我知道你听得见!

    他捧着骨灰坛,眼神狂热而混乱:知微…跟我回去…我们回家…回王府…我让人在东院给你建了最好的佛堂…我们…我们…

    他的话没说完。

    因为我的动作更快。

    在他捧着骨灰坛靠近,试图用它来证明什么的时候,我猛地抬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狠狠地朝着那个青白色的瓷坛挥了过去!

    动作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砰——!!!

    一声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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