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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打着打着,有个小伙子突然发现对面有自己认识的人,其中一个岁数大点的男人主动充当「德古」,也就是传统辨士,拉着大家说了半天,居然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我们的父母和头人互相给对方的家族赔礼道歉,商量着凑钱给受伤的人买了药,送去了乡卫生院。

    结果过了一个月大家又打起来了,我又被叫去了,虽然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打。

    我们诺苏男人打群架的原因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大到宗族械斗、财产纠纷、地盘争夺,小到仅仅是类似于别人偷了我一根冰棍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根本不需要原因,就是单纯地闲着没事干。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我们不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这完全就是一场突发事件,我们只能就地取材,寻找顺手的家什,砖头、石头、或者干脆赤手空拳,但即使这样,我依旧有把握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我总是在心里对守宫嗤之以鼻,但是在关键时刻我却不知不觉地把他当作自己的靠山。

    被绑在角落里的少女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切,我时不时用余光扫一眼她,她持续小声抽泣着,好几次她都想大声喊人,但每次都压抑住自己,欲言又止,我大概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别打了。

    可惜她不敢喊,至少她现在不用挨打了,可是倘若我们真的不打了,搞不好挨打的又是她了。

    所以说,打还是不打?

    十几分钟下来,那群人被我们打得满脸是血,我感觉差不多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领头那小子的外套被拽到地上,在他的口袋里我发现了一瓶未开封的止咳药水。

    我一脚把他踹在地上,让拉龙按住他的脑袋,拧开药水瓶子,捏住他的鼻子,对着他的嘴巴开始猛灌。

    「来!你他妈喜欢吃止咳药是吧?老子让你吃个够!你嗑的那狗屁东西送我我都不吃,给我钱我都不吃,喂狗我都不吃!」他脸上的鲜血和止咳水混合在一起,冒出成百上千个泡泡,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就连两个鼻孔里都喷出了药水。

    一瓶止咳露灌完了,我把空瓶子使劲摔在他脸上,「赶快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就他妈喂你喝农药了!」那小子的同伴们慢慢把他搀扶起来,带着满脸的不服气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在走的时候也没忘了对我们说那句经典的败者名言。

    「你给我等着。」

    我对他大喊一句:「行!我等!你妈还等着我回去给她滋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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