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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明英牵着马,全副身心都在马儿身上,到了官道还不舍得松开缰绳,趁着最后又摸了把马儿的鬃毛,拍了拍马背道:“瘦家伙,你若是个郎君,定会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呢!”

    崔延昭一样摸了摸鬃毛,见她这般喜欢,问道:“要不我再送你回去?”

    “不用了”,薛明英将缰绳还给他,最后看了眼那马儿,想起为了不再骑马,被自己亲手送出去的小红马,不知为何,很是惋惜起来。

    早知不骑马也改变不了什么,也许当初她该留下那匹马的。

    免得现在一遍遍想,却也再也没办法回去那时候了。

    “表哥快走罢,再不走回去要晚了。”她仰头,朝崔延昭淡淡一笑。

    不过,说这些好像也没用。当初她一腔孤勇,谁劝了都不听,有时想起来竟觉得心惊,不知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撑她向他靠近,屡次碰壁也不罢休。

    崔延昭骑上了马,看了眼她,想到上京里的流言,关于那日荷花诞宴的,都说她奢靡成风、不知廉耻,将盏白玉做的荷灯献给太子,还自以为是在讨好。

    没想到储君清正,不屑与她周旋,特意选了霍家娘子的普通荷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表明对她的厌恶。

    她因了此事恼羞成怒,不知天高地厚跑到太子殿下面前,意图冲撞,要不是金吾卫拦着,只怕要如市井泼妇一般撒泼纠缠。

    太子不予理会,她一怒之下,当面摔碎了那盏荷灯。

    流言中,她是张扬跋扈的国公之女,垂涎太子妃之位,贪婪亦蠢笨,哪怕被嫌恶也不懂得收敛。

    眼前的她,一身简素清丽的打扮,笑容淡淡,和流言中的那人全然两样。

    只是那笑容中,好像藏了不少失意。

    “阿英……”崔延昭差点要失言问出她果真有那么想要当太子妃吗,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只道,“等有空了,我再来拜访姨母。”

    “那下次表哥再多带些荔枝来。”

    薛明英朝他挥挥手,目送他往上京的方向回去。

    上京,那个她这几日刻意忽略的地方,一旦想到,本来压抑的情绪又开始冒头了。

    她低下头,难以抑制地想到他叫人看着她,不要让她闹出乱子的那一刻,心尖好像生生分成了几瓣,艰涩地疼。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他有意中之人,给了那人他母亲的遗物,她认了。东宫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她早早就知道。

    因为一首诗,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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