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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岂不危矣?生民岂不涂炭?”司马青衿长笑一声,说道:“若妖魔道重掌局势,正教则危矣,生民却不一定涂炭。你可知道,妖魔道历届魔君,都和昆仑蓟子一样,强调爱民。”这些言论与君舆所闻大相径庭,但偏偏又是由司马青衿说出,君舆心中迷惘,不由问道:“妖魔道爱民?”司马青衿冷笑道:“话虽如此,自然也少不了横征暴敛之举。无论谁高高在上,终究离不开黎民劳作供奉。只不过大家都说爱民爱民,又有几人是真正将庶民生死放在心上的呢?且不去说妖魔道,就算你九成山,逢此大灾,却只有贪财自保,哪里又有半点为民之心?”他说到此处,目光锋锐,直逼君舆双瞳:“如今你执掌九成山,我的第二问就是,你这新晋掌门将如何应对融州府的瘟疫?”君舆迎着他的目光,并无退避之意,只淡淡道:“弟子将竭全山之力,救治灾民。”司马青衿望着他,忽然哈哈大笑。他笑了几声,眼光瞥见君舆身上的麻衣,便收敛面容,说道:“好!你如果要扑灭瘟疫,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心中默默祝祷:王道兄,恕我不敬,看到你这师侄,山人对你的仙逝只有完全节哀,大笑顺变了。

    见君舆称谢,司马青衿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我还有第三个疑问,但却是私事,你可答可不答。”君舆拱手道:“请前辈发问。”司马青衿沉吟了一下,问道:“是她亲自传了你这套小三十六重天剑法么?”君舆见他问的无头无脑,琢磨了一下,才说道:“是南溪若前辈以这套剑法考较我,我依葫芦画瓢学来的。”他见司马青衿还是意犹未尽,便将前情说了一遍。

    司马青衿听罢悠然不语,抬眼向空,默默静坐。君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敛声屏息,陪在一旁。

    司马青衿忽然喟然一笑,收回追思,转头对君舆道:“你定是另有名师指点吧?你的元气锁、勾剔指,还有这最厉害的镜射之术,都不是你的师门能教会你的。”君舆虽会这些道法,却不知道名称,不由问道:“镜射之术?”司马青衿道:“正是!若无这镜射之术,你怎能一看别人的招法,就能立刻学会呢?不知道指点你的那位名师,是何方高人?”君舆致歉道:“我曾立誓,关于此事,不能透露半分。”司马青衿笑道:“那便不要说了。我只是想起了故人,随便问问罢了。”司马青衿生性疏狂,毫无前辈尊长的架子,他对君舆青眼有加,与他相谈甚欢。当夜君舆应司马青衿之邀,也不再守夜,与他彻夜长谈,抵足而眠,听他议论各门各派,谈论道术武功,从中大得裨益。

    第二日,司马青衿与君舆欲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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