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反应，依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我本来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被背叛的痛苦，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毁了程浩然，毁了你，也毁了我自己。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给你交医疗费的钱都没有。

    我的眼泪掉在了她的手上。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遇见过。

    说完这些话，我起身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曾经是我报复的终点，现在却成了我忏悔的起点。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我毁掉了三个人的人生，包括我自己。

    两年后，我在一个偏远的小城市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

    每个月三千块的工资，勉强维持生活。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柳如烟。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我。

    不知道她有没有恨我。

    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那个城市了。

    那里有太多痛苦的回忆。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选择原谅她，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也许我们会离婚，但至少不会有人死，不会有人疯。

    也许我会痛苦一段时间，但时间会冲淡一切。

    也许我还能重新开始，找到真正爱我的人。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毁掉了所有的可能性。

    程浩然死了。

    柳如烟疯了。

    我也废了。

    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不仅仅是背叛者要付代价，被背叛者也要付代价。

    有些仇，报了之后，会发现胜利者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