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噬,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

    七年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初见她是在大学喧闹的迎新晚会上。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聚光灯下主持,笑容明亮得晃眼,声音清脆,像山涧叮咚的泉水。只那一眼,他平静无波的世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从此心底有了一个烙印。

    他看着她像一只翩跹的蝶,飞入别人的花园。看着她为别的男孩哭,为别的男孩笑。看着她一次次满怀期待地投入新的恋情,又一次次带着满身伤痕退回到他身边。

    每一次,她都会靠在他肩上,眼泪浸湿他的衬衫肩头,声音破碎地控诉:林屿,你说……好男人是不是都死光了每一次,他都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递上温热的奶茶或可可,用最理性、最温和的语言分析开解,扮演着那个永远安全、永远不会背叛的树洞。

    他递过热饮的手总是那么稳,安慰的话语总是那么得体。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看似平静的语调下,藏着一把钝刀,在每一次听到那句好男人都死光了时,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他的心脏。他嘴角会习惯性地弯起一个苦涩的弧度,转瞬即逝,快得无人察觉。

    他习惯了在她需要时立刻出现,习惯了倾听她的喜怒哀乐,习惯了压抑自己汹涌的情感,用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筑起一道看似坚固实则摇摇欲坠的堤坝。

    窗外的风更急了,带着潮湿的土腥味狠狠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呜咽。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如同泼翻的墨汁,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倾盆暴雨。

    林屿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深邃的眼底映着翻滚的乌云,复杂难辨。有心疼,有对她再次受伤的无奈,更有一丝早已刻入骨髓、习以为常的落寞。

    他安静地坐着,像一座沉默的山,等着他的女孩,再次带着满身风雨,撞入他的世界。

    2

    熟悉的港湾与陌生的痛

    苏晚推开咖啡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时,裹挟进一股湿冷的、带着雨腥味的风。她像一片被狂风骤雨打落枝头的叶子,摇摇欲坠。

    林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她身上那件剪裁利落的米白色风衣沾了水汽,显得有些沉重。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失去了往日的蓬松活力,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往日顾盼神飞的眼眸此刻红肿着,眼睑下是遮不住的青黑,整个人透着一种被彻底击垮的颓靡。

    坐。林屿的声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