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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芊视角**

    指尖陷进章韶后背的肌理时,我嗅到金血褪色的铁锈味。三百青铜棺女尸破土而出的磷火中,他的体温正在急速流失,像七岁那年从我指缝滑落的药汤。

    "青鸢!"我厉喝,银发绞碎扑来的腐尸,发梢卷住苗疆毒姬的银铃索,"你若敢伤他..."

    毒姬的赤足踏在青铜残片上,足环铃音割裂我的咒术。她指尖挑着半枚同心结,正是章韶系在我腕间的:"小医仙可知,同心蛊要两人同服解药才有效?"

    棺中女尸突然齐声尖啸,我颅内的禁制应声碎裂。记忆如毒蛇钻入——父亲握着我的手,将金针刺入冰棺中与章韶容貌相同的少年。那人的睫毛颤动时,江彦在我耳边说:"记住,赝品永远成不了药引。"

    "江姑娘走神了。"章韶染血的手突然覆上我眼睫,带毒的呼吸喷在耳后。我反手扣住他命门,银针却在他咽喉处骤停:他颈侧浮现的,正是冰棺少年濒死时的紫斑。

    毒姬的银铃索突然缠住我们交握的手:"好一对痴儿女,不如让妾身助你们..."她舌尖吐出猩红蛊虫的刹那,我腕间青铜钥匙突然灼穿皮肉。

    剧痛中,我窥见章韶后背的漠北舆图在褪色。那些用金血绘制的要塞关隘,正化作黑血流向心口的血杏纹。原来他早知自己是弃子,原来这场焚天之局里,连痛觉都是谎言。

    **章韶视角**

    江芊的银发扫过颈侧时,像极了漠北的初雪。她永远不知道,当年药鼎中那枚蜜饯,是我偷换了南江王准备的断肠散。就像此刻她不会发现,我刻意让毒姬斩断那缕缠着同心结的发。

    女尸的利爪穿透肩胛时,我借势将她推向青铜主棺。江芊的瞳孔金芒大盛,这正是我要的——唯有巫医圣体完全觉醒,才能熔断父皇种在我髓脉里的傀儡丝。

    "世子好算计。"毒姬的蛊虫钻进我溃烂的伤口,"连心上人都能当柴薪烧。"我捏碎她尾指骨,蘸着血在江芊后背画符:"不及姑娘,为个死人叛了苗疆。"

    江芊突然呕出黑血,血珠在空中凝成江彦的脸。我故意让冰棺记忆侵蚀她神识,要的就是这一刻——当她对亲生父亲产生杀意的瞬间,青铜主棺的符咒终于完整。

    地动山摇间,我揽住昏厥的江芊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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