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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了口,俯视他道,“朕,一直很欣赏你。”

    雪臣顿了一顿,掀袍长跪。金砖地阴凉透骨的感觉,从膝盖一丝丝爬上来。他不觉悲哀,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他寒窗十余载的想望,就是他不论如何也一心辅佐的人。

    他看他,跟潘塞那伙肮脏的强盗,有什么两样?

    赵珋笼着手,慢慢说下去:“这些年,朕守着偌大一座后宫,却没有一个是能放心多说几句体己话的。萧妃孟妃且不去说,哪一家送到我身边的,不是……”

    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算了,那些事,不说也罢。就算是朝堂上……秦子荀比你早为官十年,朕却更亲近你些,你也不是不明白。”

    “渔白,你是个朕初见便放心的人。你知道,为什么?”

    雪臣自然不说话。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的那一日?”

    “臣不记得。”

    赵珋道:“你想些什么,全在你的这双眼睛里,朕不用猜,不用防,也不用怕。”

    “自从你来了,朕,便没那么寂寞了。渔白,你起来吧。”

    阮雪臣一动不动地跪着。赵珋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声,转身将香炉的盖子转了一转。

    “渔白,你以为朕要的是什么?朕直到十四岁,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张椅子上。天下,原本便不是朕要的,朕却要一生一世被栓在这上面了。”

    “所谓为君分忧……你当真不懂?”

    “朕不过是,想要一点点安慰。渔白……朕心里的苦楚,你怎能装作不知?”

    雪臣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里,俯下身去,一个接一个地深深叩首。额头撞在金砖地上,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幽寂的殿中。

    赵珋黯然地看着他,忽然将身前的矮几往边上一推,上前按住雪臣的肩,软声道:“要么上龙榻,要么就在这里,你自己选。朕,并不想委屈你。”

    雪臣挣扎起来,一边掰龙爪一边急道:“圣上……”

    赵珋搂了他在怀里,一边捉了他手揉捏,已经心驰神荡,就想把手往他衣领里塞。奈何朝服的圆领系得十分紧,赵珋勒得手背生疼,阮雪臣也几乎给他卡得背过气去,那手都没伸进去。

    他其实并不比雪臣体壮多少,一头是汗,忙乱中被阮雪臣官帽上长长的帽翅重重抽了几下脸,便将他的帽子摘了丢在一边。

    他一边又要去抽他发簪,一边又见他脸颊喷红,十分心痒,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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