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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雪臣一愣,等回过神来,气得脸色发白,就要拣些刻薄话还击,那一桌忽有人道:“萧兄,别闹了。”

    姓萧的看也不看那相劝的人,依旧向阮雪臣举了举杯,津津有味地喝干了。

    原来他那桌上还有两人。开口的那一个着一身玄色衣衫,向阮雪臣抱歉一笑:“他喝多了,见谅。”另一人也附和地劝道:“小萧。”

    那玄衣人长相温厚,目正神清,教人一眼便觉得亲切。阮雪臣便狠狠瞪了姓萧的一眼,拂袖而去。

    下楼上了马,犹能听见身后那登徒子朗朗的笑声。他抽了一马鞭,实在有些后悔出来这一趟。

    马不停蹄回到京城,已是初更时分。阮雪臣回了客栈,在大堂要了些汤饭坐定。这里住的都是些举子,用餐之时还有书呆子拿了书本摇头晃脑。雪臣见了便摇头,微笑里隐隐带出一分自得的神色。

    墙角原本靠着一个老汉,一足微跛,穿得倒颇干净齐整,捧了一盒蓍草铜钱。见他独自坐着,凑上来涎着脸笑道:“公子也是明日要上殿的罢?”

    阮雪臣看了他一眼,喝茶道:“在下不信这些。”

    老汉颈一缩,舌一伸:“小老儿也不是什么人都给算的,乃是看在公子……”

    雪臣唇角一挑:“在下自己心里有数,一甲不敢说,总不会出二甲。”

    老汉眼珠一转,改口道:“小老儿本就不是来给公子算功名的,乃是来给公子算姻缘的。待到金榜题名,公子这般才貌,就不想求个佳偶?”

    雪臣笑道:“姻缘早有天定,早知道晚知道也没什么分别。天色不早,老先生也早些归家。”便掏了几个铜钱给他。

    老汉看见那钱,越发涎笑得骨头都酥了一般,却又装模作样道:“噫,咱可不受没来头的钱,公子既然打了赏,小老儿总须给个交代。”这般说着,故弄玄虚地念了一番,将衣袖一抖,落下一个黄纸卷儿。这才将桌上铜钱扫下来收到怀中,跛着去了。

    雪臣觉得好笑,将它往边上推了推,把饭用完了。滋味不好不坏,不过因为住客都是考生,做得格外干净。

    临去之时,见那纸签儿明晃晃扎眼,雪臣心念一动,还是伸手拿来展平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省墨,墨色淡到几乎没有。

    “劣云思别岫,好雨误时节。”

    读着不像好话。

    雪臣微微一哂,往剩汤里一丢。倏忽糊成了一团。

    2

    集英殿里,考生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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