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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岂会让一众草包成了你肃县的父母官。”

    赵勋没随意接口,心里倒是挺理解白锦楼的。

    换了后世,在美国的话这老头几乎就是州长了,没听说哪个州长天天盯着某个街道办事处主任的。

    白锦楼指了指公案上的刑判公文:“老夫问你,你自幼长于肃县,多年来,这肃县究竟有多少害民欺民之举,又有多少冤案?”

    “这…”

    赵勋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害民吧,肯定有,官员巧取豪夺百姓良田。

    欺民呢,肯定也有,比如郭晋安,还有县中其他的大少爷大公子之类的,每天出门溜达,谁要是不欺负几个百姓的话,出门都不好意思和同行们打招呼。

    至于这冤假错案,但凡闹到县衙,只要银票给的多,被告也能成原告,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不,应该说是常识,不是秘密。

    “大人,就我们肃县吧,怎么说呢。”

    赵勋挠了挠后脑勺:“几乎没有律法可言,都是县令说了算。”

    “笑话,难道这县衙成了郭尚文的一言堂不成,朗朗乾坤,我大景…”

    说到一半,老白头说不下去了。

    说那些有个屁用啊,乾坤真要是朗朗的话,他也遇不到这事儿。

    “其他下县也就罢了,可这肃县,肃县。”

    白锦楼目光极为坚毅:“不可如此浑浊不清充斥着魍魉鬼魅!”

    赵勋面露诧异,白锦楼哪怕不入京高升,那也是堂堂知州,肃县不过是一处下县罢了,这老头为何会如此重视?

    见到赵勋不解的模样,白锦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赵举人,老夫问你,如若你担了这县令一职,如何叫这肃县官场化浊为清。”

    赵勋神情一动,这明显是考校了。

    沉吟片刻,赵勋刚要开口,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白锦楼到了后一通狂喷,不出意外的话,肃县一众官员都要落马。

    问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锦楼不会永远留在肃县,而且肃县的这些官员早已是根深蒂固,最多夺了官职,又不是灭他们满门…

    想到这,赵勋再次施了一礼,随即背负双手,朗声开口吐出两个字:“律法。”

    “律法?”

    “是,学生以为,律法。”

    赵勋深吸了一口气:“律法的初衷是为了让人们对侵犯做出反抗,而非限制住人们的双手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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