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这是江佩瑶恢复意识时的第一感受。
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已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冰毛巾。窗外已经全黑,壁炉里的火苗跳动着,投下温暖的光影。傅斯衍坐在床边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江佩瑶试图坐起来,惊动了他。傅斯衍立刻清醒,伸手扶住她:"别急,慢慢来。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的声音嘶哑,"我昏迷了多久?"
"六个小时。"傅斯衍递给她一杯温水,"医生说这是基因重组引起的暂时性发热,不危险,但会让你虚弱一段时间。"
江佩瑶小口啜饮着温水,突然注意到傅斯衍右手腕上缠着绷带:"你受伤了?"
"没什么,一点擦伤。"他轻描淡写地说,但江佩瑶敏锐地察觉到他在隐瞒什么。
正当她想追问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杜锋的声音传来:"施耐德太太送晚餐上来了。"
傅斯衍去开门,接过托盘。施耐德太太关切地询问江佩瑶的情况,傅斯衍解释说只是轻微高山反应,休息一晚就好。
"多L贴的丈夫啊。"施耐德太太笑着说,"我煮了鸡汤,对恢复L力很有帮助。"
等老太太离开后,杜锋才低声说:"查过了,她没问题。但楼下新入住了两个客人,形迹可疑。"
傅斯衍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晚餐后,杜锋去隔壁房间休息,留下傅斯衍照顾江佩瑶。她勉强吃了几口鸡汤和面包,精神好了许多。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指着傅斯衍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傅斯衍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去:"林雪给你的音频文件需要血液样本激活。我...试了试我的血。"
"什么?"江佩瑶震惊地瞪大眼睛,"你疯了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医生说不会有危险,只是..."他耸耸肩,"显然我的血没用,反而引起了轻微过敏反应。"
江佩瑶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让?"
傅斯衍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因为我想保护你。因为..."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对我很重要,比你知道的还要重要。"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江佩瑶心中最后一道锁。泪水无声滑落,她回握住傅斯衍的手:"你也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壁炉的火光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