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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的笑声从我喉咙里溢出,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嘲讽。眼泪不,早就流干了。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是滔天的恨意和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承受这无妄之灾凭什么我要为他们的爱情献祭生命就因为我这张该死的脸就因为我无权无势

    系统!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道撕裂黑暗的惊雷!它不是救赎,而是给我递上了一把复仇的刀!它告诉我,我的愤怒不是错觉,我的不甘不是妄想!我的命运,可以改变!

    砰!书房厚重的门被推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推着一架低调奢华的定制轮椅进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裴珩。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家居服,衬得肤色冷白,如同上好的寒玉。墨黑的短发下,是一张足以令任何女人屏息的俊美脸庞。鼻梁高挺,薄唇如刃,下颌线凌厉得近乎苛刻。

    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正沉沉地望向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情绪,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

    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蛇信,精准地舔舐过我手臂上新鲜的纱布,然后定格在我脸上,捕捉到我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疯狂恨意。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敲在人心上,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

    他操控轮椅缓缓靠近,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试图抚上我的脸颊。

    就是这只手!昨天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连一个影子都做不好!就是这双腿……我猛地低头,看向他那被昂贵毛毯覆盖的、据说因意外而永久残疾的双腿。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汲取着系统赋予我的那点可怜的生命值和痛觉屏蔽的勇气,疯狂滋长!逃怎么逃这漪园固若金汤,裴珩只手遮天!72小时,我连大门都摸不到!等死不!绝不!既然逃不掉,既然横竖都要死……裴珩,你不是最在乎你这张完美的假面,最在乎你‘残疾’的身份带来的便利和旁人的敬畏吗

    那就……撕碎它!

    2

    在裴珩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在保镖们以为我依旧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瑟缩着承受或者麻木地躲开时——

    我动了!

    积蓄了所有绝望和新生愤怒的力量,像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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