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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方才那场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密谈,从未发生过。

    “是。”

    ……

    定国公府的营帐内。

    炭火将熄,残余的热气裹着一丝草药的气息。

    定国公夫人半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矮榻上,眼底沉淀着经年累月的怨毒。

    她身上盖着厚实的狐裘,一只枯瘦的手搭在榻沿,腕间那串紫檀佛珠被捻得油亮,却压不住周身散发出的阴戾之气。

    帐帘轻响,林菀裹着一身寒气进来,发髻间沾着几粒草屑。

    她解下素色斗篷递给云桃,动作温顺依旧。

    “回来了?”

    定国公夫人掀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如同淬了毒般,死死盯着林菀:“宸贵妃那个贱人召你去做什么?她说了些什么?”

    “贱人”两个字,从她的唇齿间挤出,带着刻骨恨意!

    女儿柳时清的死,定国公府如今的落魄,日夜啃噬着定国公夫人的心!

    林菀走到榻边小几旁,提起温在红泥小炉上的紫砂壶,动作流畅地为婆婆续上一盏热茶。

    她的声音是一贯的柔和,听不出半分波澜:“回母亲的话,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像其他诰命夫人一样,宸贵妃娘娘垂询些日常琐事,关怀几句府中近况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菀将茶盏轻轻放在定国公夫人手边的小几上。

    定国公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了佛珠:“关怀?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宸贵妃那个毒妇惯会惺惺作态!她那双眼睛,看谁都是算计!”

    “我们定国公府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拜她所赐!”

    她越说越激动,蜡黄的脸上涌起病态的潮红,胸口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起来。眼中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清清……我的清清……就是被她活活逼死的!”

    “这个仇,我从未忘记过!等着吧……她得意不了几天了!”

    最后几个字,定国公夫人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和快意。仿佛已经看到沈知念跌落尘埃,万劫不复的场景。

    林菀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婆婆话语里,不同寻常的笃定,以及“得意不了几天了”,这句饱含深意的话……

    “母亲息怒,保重身子要紧。”

    林菀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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