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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口微烫的羞涩粉……它们从未消失。它们只是在我毫无察觉的年月里,被眼前这只贪婪的手,一点、一点地,像刮取墙上的腻子,像榨取果实里最后一滴汁液,被偷走了!

    默那只滴淌着色彩的手悬停在我胸前,冰冷的颜料几乎要触碰到我透明的皮肤。

    家我嘶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在颤抖,这就是你的‘透明者之家’一个……颜料工厂

    默脸上那空洞的狞笑似乎凝固了一瞬,随即裂开,露出底下更深的、金属般的漠然。家他嗤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机械的精准,不,林曦。这里是我们的工作间。我们的价值,就在这里。

    他那只色彩斑斓的手没有放下,反而向前逼近了一寸。浓烈的气息直冲鼻腔,我的胃剧烈抽搐起来。

    价值巨大的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我,被当作……原料的价值吗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我长久以来的麻木和自我怀疑。

    当然。默的回答简单得令人心寒,他另一只手伸向腰后,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金属注射器,针头在昏暗中闪着冷冽的寒光,针筒里晃动着某种粘稠的、泛着微光的液体,颜色浑浊不堪,仿佛沉淀了世间所有污秽的情绪残渣。

    我们生来就残缺。世界不需要我们的‘情绪’,那太低级,太不稳定,太……污染。他晃了晃注射器,但‘他们’需要。需要纯粹、高浓度的‘色彩’精华,来维持他们的光鲜、他们的敏锐、他们高高在上的‘高质量’人生。我们,就是矿脉。

    他的话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脑海。他们高质量巨大的阶级鸿沟瞬间具象化,横亘在我面前,冰冷而绝望。

    原来透明不是病,是标记——标记着我们生来就是被圈养的、供人榨取的牲畜!愤怒,一种前所未有的、岩浆般炽热的愤怒,猛地从我那片空白冰冷的胸腔深处炸开!它不再是虚无的悲伤,而是实实在在的、燃烧的火焰,烧灼着我透明的灵魂!

    不!一声嘶吼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带着血沫的腥气。积蓄的力量在瞬间爆发,我猛地低头,狠狠撞向默的胸口!他显然没料到我这个看似温顺的原料会反抗,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那只色彩淋漓的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

    就是现在!

    我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敏捷,猛地侧身,试图从他与墙壁的缝隙中冲出去!冰冷的砖墙擦过我的手臂,污浊的雨水溅进眼睛。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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