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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很快,冷砚舟拿着灌满了热水的暖水袋走出来。水袋鼓鼓囊囊的,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他走过来,动作依旧带着点生疏的僵硬,把暖水袋递给我,眼神看着旁边的墙壁:放肚子上。

    我机械地接过暖水袋,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熨帖在冰凉的小腹上,那要命的坠痛感奇迹般地缓解了一点点。我低头看着手里这杯深红色的液体,再看看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翻涌上来,盖过了之前的窘迫。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暖意。

    他怎么会…记得这个

    冷砚舟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他看了一眼腕表:今天别去工地了。陆沉那边,我会打招呼。

    不行!我下意识地反驳,挣扎着想站起来,今天是定主材的关键…

    躺着。他打断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压力,你这个样子去了能做什么添乱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那点微弱的挣扎。他说得没错。我现在连站直都困难,去了也是白搭。

    项目进度…

    死不了人。他冷冷地撂下一句,转身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没回头,需要什么,打电话。或者,他顿了顿,叫奶糖。

    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捧着温热的红糖水,抱着暖烘烘的热水袋,肚子上贴着散发着持续热量的暖贴。甜丝丝的姜糖味弥漫在空气里。身体里的寒意和剧痛,在这三重温暖攻势下,一点点被驱散、被抚平。

    我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喝着那杯甜度刚好的红糖水,暖流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他怎么会备着这些东西是给谁准备的还是…特意为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强行按了下去。林晚,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冷砚舟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一场冰冷的交易,一次他心血来潮的收留罢了。他做这些,也许只是出于他那种上位者习惯性的、对所有物的掌控和照顾就像他默许奶糖的存在一样

    可指尖传来的暖意,却固执地熨帖着心口某个角落。

    身体在冷砚舟那套红糖水+暖贴+热水袋的组合拳下缓了过来。项目进度不能耽搁,第二天我就一头扎回了再生工地。陆沉知道我身体不适,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几个需要现场盯着的关键节点交给了我,眼神里多了点心照不宣的…理解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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